“何先生,您好!我是……”於琪琳再次苦笑,對著何一秋張了張嘴巴打了聲招呼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是我帶她進來的,不行嗎?何副省長,要是您覺得不行的話,那我們立刻離開!”何振銘上前兩步,從廚房裏麵走了出來,聲音發冷地開口了。
聽到何振銘冰冷的話語,何一秋才如夢初醒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發現他最近的判斷能力還真是下降得厲害,這些應該都是動手術心髒搭橋之類留下的後遺症了。何一秋坐在輪椅上有些呆滯地看著麵容冷漠的兒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隻有何振銘才有可能帶著這個‘女’人回到何家大院來的。
“振銘?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這位小姐,你坐,坐,客廳裏坐!”被自己兒子兩句冰冷的話語噎死在原地的何一秋忍不住耷拉下嘴角,忍著心裏的火氣換了個臉‘色’招呼著何振銘兩人往客廳那邊走去。有求於人的何一秋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地對人說軟話。有道是求人如吞三寸劍,何一秋在外麵是個堂堂的副省長,回到家裏卻不得不對著自己的兒子低三下四的說話,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今天有求於何振銘。
何振銘涼涼地看著坐在輪椅上的何一秋,對於從醫院裏聞訊趕來的何一秋等人的出現並不覺得吃驚。從何振銘走進何家大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何一秋很快就會出現在這裏的。隻不過何振銘沒有想到的是何一秋來得這麼快,而他又在於琪琳身上陷得那麼深。徹底清醒過來的何振銘伸手摟住於琪琳的細腰,並不打算搭理還愣在原地的何一秋,從輪椅旁邊經過徑直往客廳方向走了過去。
從何一秋身邊經過的於琪琳懶洋洋地抬眸看了站在輪椅後麵的鮑偉軍,突然發現這真是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巧合。她在電話裏故意戲‘弄’鮑偉軍,說何振銘就住在何家大院這裏。可是一個華麗麗的轉身,她卻和何振銘手挽著手站在鮑偉軍麵前,而且還真的是在何家大院這裏。這種巧合讓於琪琳多少有些奇怪的感覺。隻不過再怎麼奇怪也怪不過鮑偉軍盯著她臉龐看的眼神,那種赤果果的打探的眼神讓於琪琳十分的厭惡。她微微地眯起雙眼冷冷地瞪了鮑偉軍一眼,愣是把鮑大秘書給瞪得別過臉去了。
“爸爸,你也回來啦!爸爸,三哥他剛才欺負人,他很大聲地吼我耶!”聽到何一秋的聲音,剛剛從何振銘怒喝的委屈中平靜下來的何筱筱忍不住就撲了過來,嘟著嘴巴像多年前那樣地朝何一秋撒嬌告狀。可惜的是這一次她嬌嗲嗲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就看到何一秋極度不耐煩地揮了揮袖子,惡聲惡氣地轟她走。
“走開!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說話,你以為你現在是三歲小孩嗎?”何一秋沒好氣地驅趕何筱筱,示意身後的鮑偉軍推動輪椅往何振銘落座的沙發那邊湊過去。
“爸爸,你怎麼也這麼說話了?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為什麼會坐在輪椅上的?難道你出車禍了?還是生病了?鮑叔叔,我爸爸是不是……”聽到何一秋的驅趕,一直都是享受全家人寵溺的何筱筱都快要哭出聲來了。可是一看到何一秋坐著輪椅那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她又忍不住將自己的委屈放到了一邊,不停地追問何一秋的健康情況。
見到何筱筱遭受這樣的委屈還沒有忘記關心何一秋,於琪琳心裏有所觸動。她微微地動了動腳步,想要上前安撫何筱筱卻被何振銘一手圈住了。
“呆在我身邊!”何振銘低聲吩咐,眼裏沒有什麼感情‘色’彩。有的時候誰先流‘露’出感情,誰就先輸了。特別是在何一秋這種能夠‘混’到高位的千年老妖麵前,何振銘清楚更不能隨便流‘露’出自己的關切之意,否則的話就先輸了一招了。
“筱筱,聽話,先到那邊坐一坐,你爸爸和你哥哥有事要聊!”鮑偉軍是看著何筱筱從小長大的,也是對何家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最清楚的旁觀者之一。看到何筱筱本來是作為高高在上的公主那樣被人寵著的,如今卻落了個幾頭都不討好走到哪裏都被人厭惡的境地,鮑偉軍也有些於心不忍。他將何一秋推到何振銘落座的沙發前,回頭對著何筱筱低聲勸了一句。
“誰是她的爸爸啊?鮑偉軍,你給我閉嘴!”沒想到鮑偉軍這一番勸導還沒有勸走何筱筱,卻惹來何一秋的一聲暴喝。他怒氣衝衝地瞪了鮑偉軍一眼,回頭衝著目瞪口呆的何筱筱扔下一句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