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振銘淡漠的話語,何一秋立刻瞪大了雙眼。他像是看一頭怪物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顫抖著手指想要說什麼卻半天都沒有說出口。
“老爺子,您那邊的兒子也有十多歲了吧!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像您的大兒子那樣孝順您呢!”何振銘十分淡漠地看著何一秋,將一顆重磅炸彈往他身上扔去。
其實何一秋在金東省那邊另外置辦了一頭家早已經不是秘密了,不僅僅是何振龍知道,就連何振銘也是早就知道的,並且何振銘估計裴如‘玉’也是心中有數的。隻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心照不宣才能相安無事。像何家這樣的家庭,不能相安無事就隻能相敬如冰了。這是大家的共識,難得達成一致的共識。
“何振銘,你到底在說什麼?”何一秋氣急敗壞地嚷嚷了起來,想要否認這一切可是又無從辯解。
“我是在說您在金東省還有一個‘私’生子,叫何……”何振銘淡漠地看著何一秋,懶洋洋地說著。“這就是何振龍要挾你的地方嗎?不對,我記得何振龍手裏還有一些證據,證明老爺子您收賄受賄買官賣官的證據。老爺子,您說我是不是沒有說錯什麼?”
何振銘淡漠地說著,對於自己白白糟蹋了廚房裏麵的那些食材有些不安。暴遣天物是不應該的,尤其是那個已經清洗幹淨的大龍蝦正等著他去做清蒸大龍蝦。想到廚房裏麵那麼多豐盛的佳肴,何振銘就不想再一臉頹廢的何一秋繼續說下去了。他輕擁著於琪琳站起來,笑看著她,溫柔地說:“我們做飯去,好不好?”
“嗯!”於琪琳溫婉一笑,跟何振銘並肩往廚房那頭走去。
“站住!你以為你身邊這個‘女’人就是你的幸福嗎?拉著一個看起來差不多的‘女’人當替身就能夠彌補一切嗎?何振銘,你不要太天真了!她根本就不是柳依怡,她不過是個……”何一秋從輪椅上緩緩站起來,指著於琪琳對著何振銘大聲挖苦了起來。
“她是誰,我心中有數,不需要你來提醒。還有,幸不幸福是我自己的事情,更不需要勞動何副省長您‘操’心。您還是管好您的那些兒子的事情吧!”聽到何一秋的話,何振銘心髒位置再次剮著痛。他慢慢回頭,一雙寒冰似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何一秋有些‘花’白的頭發,充滿譏諷地笑了笑。
“滾,給我滾,都給我滾出去!”何一秋惱羞成怒,指著何振銘和於琪琳揮舞著大手,怒吼著。
“何副省長,給您一個溫馨提醒,其實該滾的人是您,別忘了這棟別墅的主人是裴如‘玉’‘女’士,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據我所知,您是個清官,廉潔奉公的清官好官,您怎麼可能有這麼多財產呢?所以,您還是盡早回去金東省吧!別繼續躺在醫院裏裝死了,‘浪’費的都是納稅人的錢,是吧?”何振銘嘴角扯開,麵‘露’譏笑,可是眼底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何振銘突然發現他很早之前就想跟何一秋說出這句話了。這個將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又放任他一個四五歲的孩童對付兩個成年的同父異母哥哥的父親以前在何振銘的心目中形象是高大嚴肅的,還是屬於正派人的一類。不過到了後來,當何振銘知道這個父親不僅對自己的母親始‘亂’終棄,並且還道貌岸然地在台上反腐倡廉台下買官賣官四處留種,還在金東省另外找了個小三,並且睡出一個十來歲的兒子來時,他對這個家的留戀程度再次驟然下降。
既然家已不家,那麼他又何必再為這個家留下什麼顏麵之類的東西。當麵嘲諷自己父親的何振銘心裏一片悵然,或者世界上最孤獨的人說的就是他這一種吧!有著光鮮靚麗的外表,有著雄厚蔚然的家境,周圍朋友無數,身邊美‘女’如雲,可惜的是,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何振銘還能感覺到自己才是最孤獨最寂寞的那個。
“你……何振銘,你放肆!你竟然,竟然在趕我走?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個家,為了你媽付出了多少嗎?你知道我為了……”被何振銘這一番話一噴,何一秋的血壓驟然升高,一下子臉‘色’爆紅,顫抖著手臂指著何振銘吼了一聲之後卻說不出一個真正台的上台麵的理由來。
“何副省長,其實你真是個多子多福的人,你不僅兒子多而且老婆也不少。就是不知道你的二貨大兒子出來之後會不會跑到金東省那邊連你的小三情‘婦’也給強爆了。反正他幹這事也是熟‘門’熟路無師自通的了,所以我建議你還是早點回去金東省守著你的那些小三小四小五之類的情‘婦’過日子吧!不要一個不小心又讓你的二貨大兒子給占了便宜!還有,麻煩你不要再回到南島這邊丟人現眼了。我相信這裏沒有人會真心歡迎你的,滾!”何振銘慢條斯理地說著,對於臉‘色’爆紅的何一秋並沒有多少感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