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田苗韻的話,於琪琳默默地看了臉‘色’沉寂的何振銘一句,順口替他問了一句。
“她……裴董事長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剛才醒了一會兒,然後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可能是太累的原因吧!”田苗韻抬眸瞥了於琪琳一眼,似乎對於她作為何振銘的代言人有些不悅。
“要是裴董事長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通知……”於琪琳從田苗韻身上收回目光,落在何振銘的臉上,剛想說點什麼卻被他製止了。
“走吧!這裏沒有我們的事了!”何振銘不讓於琪琳自作主張地把話說完,隻是拉了拉她的手臂往外走去。
“振銘,我們可以……”於琪琳有些於心不忍地回頭看了一眼裴如‘玉’,發現她的眼皮微微地顫抖了兩下,卻沒有睜開雙眼。於琪琳想要停住腳步,卻見到何振銘已經掉頭往外走了,隻得趕緊跟上他的腳步。
何振銘沒有再多說什麼,也沒有回頭再往病‘床’方向看,隻是拉著於琪琳走出了病房往原路折了回去。
病房的木‘門’被關上了,躺在‘床’上的裴如‘玉’微微地動了動眼睫‘毛’,修理得整整齊齊的眉‘毛’皺得緊緊的。
“裴董,他們已經走了。”田苗韻湊到裴如‘玉’的病‘床’前,低聲提醒了一句。
“嗯,幫我把律師叫過來吧!”裴如‘玉’低聲吩咐了一句,隨後又閉上了雙眼。不到五十歲的她如願以償地進入了何家,可是得償如願的生活並沒有給她帶來幸福,反而是錯綜複雜鬥爭。
“裴董,您想見律師?這個時候?”田苗韻很是驚訝,對於裴如‘玉’的決定不是太理解。
“是的,我要見我的律師。”裴如‘玉’用力地點了點頭,很確定自己需要什麼。
病房外長長的走廊上,何振銘一邊拉著於琪琳的手臂往電梯口走去,一邊對迎麵走來的夏大霖下達了一個令人目瞪口呆的命令。
“給川海日報打個爆料電話,把裴如‘玉’董事長服‘藥’自殺的事情抖出去……”
聽到何振銘這句話,於琪琳和夏大霖兩人幾乎同時都停住了腳步,怔在原地看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三,三少,您的意思是給川海日報爆料?”夏大霖的反應不比於琪琳快多少,但是他的嘴巴快了一些。
“不給川海日報爆料也行,那就給川海電視台爆料吧!要不給南島省什麼什麼日報之類的爆料也行,反正把這件事情鬧得越大越好!”何振銘邪魅地笑了笑,再次確定自己的命令。
於琪琳默默地看著何振銘,瞬間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她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牽強。
裴氏集團在股市上遭遇狙擊,對手高拋低吸,手裏掌握了裴氏流通在外的股票。如果這個時候裴氏集團再不出現利好勢頭,股價肯定還會繼續下滑。如果這一係列股價阻擊的幕後推手死死地捂著裴氏股票,而這個時候裴氏股價再次出現跌停狀態,這必然給對方造成極大的壓力。這個時候何振銘再進行一係列的圍魏救趙手法就更加樂觀了。但是這一切所建立的基礎是在對方手頭的寬鬆程度,如果對手財大氣粗,經濟實力遠遠比何振銘來得更加雄厚的話,何振銘這場救市行動也未必能夠成功。
何振銘回頭看了於琪琳一眼,兩人相視一笑。何振銘默默地牽緊了她的手,感覺到於琪琳能夠理解他的用意,心裏多了一些寬慰。
回到思蜀山莊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於琪琳給何振銘放好熱水,安排他在二樓泡個熱水澡。趁著何振銘泡澡的時候,於琪琳又下樓到廚房去給他做了一碗熱麵。
何振銘套著一件睡袍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於琪琳端著一大碗熱湯麵從廚房裏走出來,不由得笑了笑。
“坐下吃吧!雖然沒有你做的那麼好,不過還能填飽肚子。”於琪琳摘下身上的圍裙,衝何振銘輕笑一聲,頗有賢妻良母風範。
“一起吃吧!肚子餓的時候能有一口熱湯喝,那是一種福氣。”何振銘拉著於琪琳的手,想讓她一起分享這一碗湯麵。
“不了,我想出去一趟!今天跟一個姐妹約好了,要出去坐一坐,吃點宵夜。”於琪琳不敢再多逗留,特別是想到今天晚上要去見史密斯,她心裏不由得多了一絲煩躁。
“吃宵夜?為什麼不帶上我?”何振銘一聽於琪琳這句話立刻就想起中午時分上來找於琪琳的卡‘門’臨走前曾經扔下的一句話。於琪琳今天晚上要去見她的老大,至於老大是誰,這一點還不得而知。一想到於琪琳身後的秘密,何振銘想也不想就拉住了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