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給三個流氓‘混’‘混’兒解圍的是一個三十多差不多四十左右的壯實男子,嘴角留著兩撇小胡子,看上去還是有幾分眼‘色’的人。
何振銘默默地打量了一下來人,在記憶裏搜尋著對這個人的記憶。可惜的是他離開這片大陸的時間不短,雖然有些聯係但是已經失去跟進這些小角‘色’的先機。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川海市裏麵已經有一些不可避免的變化,在振龍幫之外還存在幾個不算大也有著不小實力的幫派,譬如跟何振龍死對頭的安家幫,專‘門’搞高利貸的鑽石安保公司的大老板安立邦手下那幫被稱為安家幫的隊伍。
“是安家幫的人,安立邦的侄子安書文。”見到何振銘上下打量著來人,於琪琳上前低聲提醒了一句。
“嗬,安家幫的人?”何振銘將手中的鍋鏟往小店的台麵上一扔,低聲淡笑,目光落在安書文留著小胡子的臉上,發現這個男人看上去不像是‘混’江湖的‘大耳窿’。不過人不可貌相,真正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
在何振銘的記憶中他跟安家幫,尤其跟鑽石安保公司大老板安立邦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至於這個所謂的安家幫的安書文到底為什麼會為自稱振龍幫的兩三個小嘍囉出頭,何振銘認為還是有待考究的。
“三少,今天就給我安某一個麵子,放了這幾個不懂事的小子,改天我安某一定親自登‘門’道謝,還請三少手下留情!”安書文的目光落在三個紋身男已經腫脹得像豬頭的大臉上,不過很快就轉移視線,回到何振銘身上來。
“散了,散了,安家有事,大家還是散了吧!”跟著安書文出現的三四個大漢朝圍觀的看客大聲地嚷嚷著,揮舞手臂驅趕觀眾。
何振銘淡漠地看著在安書文幾個手下的驅散下作鳥獸狀散開的人們,靜觀其變。他回頭看了於琪琳一眼,發現這個‘女’人相當地淡定。就算安家幫的幾個打手出現,於琪琳都表現得十分的淡漠,一點驚慌的神‘色’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的何振銘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發現帶著這樣一個‘女’人也實在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不用擔心她的安全,更不用對付一般‘女’人的哭哭啼啼,這或者也是一件‘挺’愜意的事情。
“還不給三少道歉?跪下!”安書文見到何振銘一臉的淡漠,轉而衝著剛才鬧事的三個小‘混’‘混’怒喝了一句。沒等那三人反應過來,已經有兩個壯漢聽從了安書文的命令從背後給那三個小‘混’‘混’一腳。
何振銘冷漠地看著那三個噗通一聲跪倒在水泥地板上的小‘混’‘混’兒,微微地眯起了雙眼,隨口問了一句。
“安老板,這三個是你的手下?”
何振銘本來是不打算動手修理這三個‘混’‘混’的,他已經過了那種三兩句話就衝動得要跟人家拚命的心理年齡,一兩個地痞流氓還不至於讓他大動肝火。天下‘混’‘混’兒何其多,要是他何振銘每天都要跟這些人置氣的話,那他也實在忙不過來。這幾個人之所以得罪何振銘就是因為他們自稱是振龍幫的人,如果何振銘能夠容忍振龍幫的人調戲他的‘女’人,那才是天下奇聞了。所以,這三個人必須打,而且是毫不留情地痛打。隻不過現在安家幫的人出麵了,事情就變得十分的詭異了。
“三少,您客氣了!我不過是一個替老板跑‘腿’的小角‘色’,不敢擔當老板二字。不過,這三人還真是我們安家的人,剛剛從振龍幫那邊過來安家的。這些人不懂事,先前的老板估計也沒有什麼教導,所以一出來就惹是生非。還請三少看在安某的份上,給幾分薄麵,饒了這幾個‘混’小子吧!”安書文這一番話說得很有禮節,表麵上聽來很謙讓很禮貌,但是實際上卻是鋒芒畢‘露’。
安書文說完了,何振銘基本上也了解了實情。他淡漠地笑了笑,朝安書文‘露’出一個了然的笑臉,充滿了嘲‘弄’之‘色’。
振龍幫的老大何振龍被關進了看守所,整個振龍幫也群龍無首,大大小小的負責人大部分都被請進了看守所,就連振龍幫的大小場子也是關的關,倒的倒。之前何振銘就聽過手下一些人的彙報,也知道樹倒獼猴散之後的振龍幫不少人已經找到了投奔的靠山。韓如林也曾經建議何振銘抓緊時機將振龍幫的手下收歸翼下,不過何振銘對於何振龍手下那幫烏合之眾沒有任何好感,更不希望自己的影子縱隊裏麵‘混’進這些流氓爛仔,因此否定了韓如林的建議。
讓何振銘沒有想到的是他拒絕了振龍幫這些‘混’‘混’兒,卻白白便宜了安家,不僅讓安立邦的鑽石安保公司一夜之間多了不少最底層的打手,更讓這些人繼續頂著振龍幫的名號在外麵胡作非為,搞得何家的名聲更加狼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