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銘笑得很詭異,說出來的話也是曖魅不清。劉祖德和雷炳立的意思很清楚,兩人上來就是為了表達這一層意思,那就是董事長該換人了。裏麵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裴如‘玉’的身體狀況,而這裏最迫切需要解決的最嚴重問題則是股價跳水。
何振銘微笑著,一臉淡漠地等待著雷炳立和劉祖德進一步表態。他看不起那些滿嘴之乎者也實際上滿腹男盜‘女’娼的道貌岸然之徒,反而對劉祖德和雷炳立這種麵對麵表達自己‘欲’望的人沒有多少鄙視。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貪念,隻不過這個貪念必須建立在正常的範圍之內。譬如,作為股東的劉祖德和雷炳立兩人發現公司的管理不對頭,提出更換董事長或者其他領導成員,這些都是在何振銘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隻要在不傷害別人的基礎上,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這也是人‘性’的一種表現。
“何董,我們也不是說一定要換掉裴董事長,隻不過聽說她的身體狀況實在不理想。我們也希望裴董事長能夠安心在家養病,不要再過度‘操’勞,免得造成身體出問題……”雷炳立說得情真意切,表現出對裴如‘玉’的一腔關切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應該有些人選?不要到時候舊的換掉了,新的更加不合適,對吧?”何振銘將這個暗示‘性’的問題拋出去之後就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微微地眯起雙眼盯著劉祖德和雷炳立兩人看。
“我們想要推舉您出任下一任的董事長,不知道何董您怎麼看?”雷炳立和劉祖德對視了一眼,冒出一句讓何振銘笑得十分意味深長的話來。
“你們的意思就是讓我站出來推翻我母親裴如‘玉’,然後自己當董事長?”何振銘笑了,真的很好笑。他哈哈大笑起來,對於雷炳立二人的似乎很感興趣。
“是的,我們的確是這麼希望的!何董您年輕有為,又是在米國見過世麵的人,並且在加州大學研究所裏麵呆過幾年,對於醫‘藥’行業的前景肯定有自己的一套見解,所以我們認為您才是裴氏最合適的董事長,掌舵人!”雷炳立立刻表功,爭搶著在何振銘麵前多增加幾分。之前他投靠何振興,到了最後何振興卻不得善終,讓他也不得不重新作出規劃,而今天約著劉祖德到何振銘的辦公室來也是他重新規劃的一部分。
“我不是個合適的人選,我這個人習慣了隨心所‘欲’,不希望被條條框框束縛,所以……你們還是另外尋找合適人選吧!其實,我覺得劉老板和雷經理,你們都是‘挺’合適的,一來你們在裴氏時間足夠長,對裴氏足夠了解,二來你們有著對裴氏的滿腔熱情,因此,我覺得不管是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來當這個董事長,我都覺得相當地合適。”何振銘邪魅一笑,立刻將這個燙手山芋給劉祖德和雷炳立兩人扔了過去。挑起人家窩裏鬥這種本事何振銘從小就已經學習到了,這一點還要多謝他的兩個同父異母兄弟。
“我也不適合,首先我手中的股份太少,再者我自己也有個公司,好歹也得放‘精’力在那邊。”劉祖德的話倒是很坦誠,也沒有表現出對裴氏有多大的占有‘欲’。
“我也不行,我的股份也不多,而且我沒有這方麵的能力。我嘛就是給人家打打醬油當當群眾演員的那種角‘色’,擔當不了重要角‘色’……”雷炳立也斷然拒絕何振銘的提議,立刻將這個皮球踢回到何振銘的手中。
何振銘也沒有認真去勸說兩人,反正撤換董事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們兩三個人關著辦公室就可以說得清楚的。再說了,他的辦公室也沒有關緊,起碼他知道於琪琳一直在外麵關注著辦公室裏麵的動靜。
雷炳立和劉祖德還在跌跌不休地勸導著何振銘出麵承擔起拯救裴氏醫‘藥’於水火之中的重擔,不過何振銘的思維已經飄得有點兒遠了。從雷炳立和劉祖德兩人走進辦公室開始,何振銘的心裏就多了一個問號,一個大大的問號。
好不容易送走了雷炳立和劉祖德,何振銘看著於琪琳走進辦公室收走了桌上的兩個茶杯,想了想突然給於琪琳布置了一個任務。
“調查雷炳立手中的裴氏股份?為什麼?”於琪琳聽到這句話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感覺,皺著眉頭回頭看著何振銘,似乎從他的臉上能夠看出什麼貓膩似的。
“沒有為什麼,就是一種直覺。對了,你先給技術部‘門’打個電話,讓他們的頭頭給我上來,還有裴氏醫‘藥’的那些原始配方的存放……”何振銘微微一笑,扯了扯嘴角,鄭重其事地吩咐於琪琳開始工作。他發現有些人不要自作聰明的話可能暴‘露’得不會那麼早,nozuonodie這句話似乎放之四海而皆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