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通訊實在太方便了,而且光纜光纖之類的東西也實在太發達了,傳遞過來的聲音也太‘逼’真了。坐在辦公桌前的何振銘清晰地聽到電話那頭柳爍金粗重的呼吸聲,他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站在一邊的於琪琳低垂著眼瞼看著倚在高邦椅上灑脫地晃動著雙‘腿’的何振銘,微微地別過腦袋,不敢跟何振銘的目光對碰。窗外有夕陽的餘暉照‘射’進來,何振銘冷峻的臉龐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很是‘陰’冷。
“何振銘,你到底想說什麼?什麼偷竊裴氏‘藥’方的事情?裴氏‘藥’方是不是被偷關我屁事啊?”柳爍金沉默的時間不長,似乎並沒有什麼值得起疑心的。但是他反駁的語氣十分的生硬,連一點讓何振銘放心下來的幸災樂禍都沒有,這才是讓人無法相信的地方。
“這麼說吧,柳老板,我們裴氏正準備起訴兩個高層管理人員,這兩人涉嫌偷竊裴氏中西名貴‘藥’物的配方。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並且將進一步地挖掘幕後指使者。我們相信這兩個高管人員的偷竊行為已經牽扯到裴氏的某些敵對勢力,也就是說有些醫‘藥’企業準備高價買下這些配方並且打算不勞而獲大批量地生產這些‘藥’物。當然,其中的侵權和違法事實還有待進一步地核實。至於柳老板您呢,我今天打個電話隻不過是‘私’人方麵上打聲招呼,屬於溫馨提示,完全免費的,免得柳氏的鎏金醫‘藥’一個不小心也陷入這種僵局裏。您是知道的,現在的社會別有用心的人實在是海了去了,所以柳老板您還是多加小心一點!”何振銘懶洋洋地說著,根本就不打算隱藏什麼。他所知道的,他不知道的,再加上他所猜測的,統統都彙集起來通過電話傳遞給了柳爍金。
“你……他瑪的到底想說什麼?”柳爍金心虛了,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了也忍不住豎起中指爆粗了。
“柳爍金,老子想告訴你的是裴氏將跟一切有偷竊可能‘性’的對手扛到底,看誰死得快一些!還有,少挑唆你那個單蠢兒子來老子這裏瞎嚷嚷,否則的話,見一次打一次,打死為止!”何振銘的聲音並沒有多少怒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站在一邊的於琪琳無聲挑眉。
大手一揮,何振銘將手中的電話往辦公桌上一摜,準確無誤地落在電話機上麵。於琪琳默默上前,給何振銘的紫砂保溫杯續上了一些熱水,也不敢吭聲說話。
對於一個習慣了運籌帷幄的男人來說,何振銘不是很喜歡這種需要動手動嘴的活兒。於琪琳默默地退出了辦公室,將偌大的辦公室留給何振銘一個人去獨自享受。
坐在高邦椅上,何振銘‘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有些鬱悶地打了個轉,想要找點事情做,可是轉了個圈之後卻發現能夠讓他親自動手的也就隻有調教‘女’人了。不過就算調教‘女’人也隻有一個於琪琳符合他調教的要求了。這人生當真是寂寞如雪,何振銘突然感覺到一點後勁兒都沒有。
就在何振銘走到沙發那邊做困獸之鬥的時候,夏大霖從外麵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三少,石律師來了!”夏大霖暫時充當了中間介紹人,代替了於琪琳的介紹功能。
“石律師?你就是裴氏的法律顧問,那個叫什麼石冬生的大律師?”聽到夏大霖的介紹,何振銘從沙發上站起來,上下打量著麵前五十出頭的男人,隨口反問道。
不是何振銘耍大牌,而是他真不認識這個什麼石大律師,當然,他壓根也不想去認識什麼大律師之類的人物。但凡律師者,都是能言善辯之人。以何振銘的理解,律師就是那種能把死人說活了,也能把活人活活給說死的那些王八蛋。尤其那些替何振龍那種黑澀會頭目做庭上辯解的律師,更是被何振銘直接歸檔到特級王八蛋的行列當中了。
不過,石冬生在裴氏當法律顧問十幾年口碑還是不錯的,對裴如‘玉’也算是相當關照的,這也是何振銘站起來跟他打招呼的一個原因。
“三少,您好!很抱歉到現在才過來找您,雖然快要下班了,不過我還是希望您能給我幾分鍾的時間,讓我把事情簡要地跟您‘交’代一下。”石冬生朝何振銘不卑不亢地點了點頭,朝何振銘伸了伸手見到他並沒有握手的意思也就縮了回來。何振銘的態度雖然冷漠,但是石冬生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尷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