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何振龍眼神裏麵的絕望越來越濃鬱,‘床’單上的紅‘色’也越來越大片。何振銘冷冷地盯著垂死掙紮著的何振龍,眼裏一點憐憫之意。他知道柳依怡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是他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無能才讓她‘蒙’羞慘死之後三年才替她報仇雪恨的。如果真的有今生來世,何振銘感覺到柳依怡也可以散去一口怨氣放心投胎去了。
“把他嘴裏的‘毛’巾摘掉!”看著‘床’上已經無力反抗的何振龍開始翻著白眼,何振銘冷冷地下達了命令。
雷一錚目光呆滯地答應了一聲,上前將塞在何振龍嘴裏的‘毛’巾一把扯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老子什麼時候得罪過你?”何振龍睜開雙眼盯著雷一錚看了又看,虛弱地開口問。
“PV320301,PV320301!”雷一錚對何振龍的話自若罔顧,手裏的軍工刀已經擦拭得一片光亮,刀片上寒光閃閃,連一點血跡都沒有。
“把耳機塞到他耳朵裏!”何振銘冷冷的命令再次下達。聽到命令,雷一錚收起軍工刀,將自己耳朵裏的雙向對講耳機取出來放到何振龍的耳‘洞’裏。
“別碰……別碰我!你是誰?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折磨我?”何振龍眼裏的驚慌失措被雷一錚的舉動進一步地加深,他用力地扭動腦袋,卻被雷一錚死死地壓住了。
“折磨你?何振龍,你這幾十年來折磨的人還少嗎?你‘奸’‘淫’擄掠,無惡不作,你殺人越貨,走‘私’販D毒,死在你手裏的無辜的‘性’命還少嗎?你‘逼’良為娼,販賣人口,被你們振龍幫糟蹋的良家‘婦’‘女’你還數得過來嗎?你借著你老子何一秋的虎皮,在川海市乃至整個南島省大開‘色’S情行當,橫行霸道,為非作歹……何振龍,你早就該死了!讓你活到現在已經便宜你了,去死吧!”何振銘冷冷地開口,不用掰著手指頭他都能夠將何振龍的罪行一一抖落出來。
往大了說,何振銘今天是為民除害;往小了說,何振銘今天是報仇雪恨。不管是從哪一方麵來說,何振龍今天晚上都必須命喪黃泉。雷一錚是個警察,信奉的是律法至上。正因為如此,雷一錚之前才苦苦相勸,讓何振銘放棄對何振龍行‘私’刑的做法。沒想到今天晚上雷一錚卻成為親手替何振銘執行刑罰的工具,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大的諷刺,不僅僅是對雷一錚個人的嘲‘弄’,也是對整個川海市的法律體係的一個無情譏諷。
“你是……你是何振銘?你個死野種,你他瑪的快放了我!”何振龍身上出現了失血過多頭暈腦脹的症狀,可是一聽清楚是何振銘的聲音,他渾身的力氣又回來了。
“放了你?何振龍,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我今天還可能會放了你嗎?你又什麼時候放過落在你手裏的人?”何振銘冷冷一笑,對於何振龍的幼稚無知表示了同情。
“何振銘你這個王八蛋野種,你跟你‘騷’幾吧老母一樣都是他瑪的狼心狗肺的王八蛋……你那個‘騷’幾吧老母搶了何一秋那個老王八蛋,氣死了我老媽,你們都是他瑪的……他瑪的……”何振龍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想要掙紮著起來卻發現被束縛了手腳。他躺在‘床’上一陣咆哮,卻顯得有氣無力。
“去死吧!”何振銘冷冷地扔下一句話,摘掉了耳機,坐在椅座上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屏幕上的何振龍嘴裏還在喋喋不休地辱罵著,不過看樣子力氣已經大不如前了。一片通紅的‘床’單也開始往下滴著血水,站在‘床’邊的雷一錚目無表情地盯著‘床’上氣息越來越弱的男人,眼睛眨巴了兩下卻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三少,走廊那邊有人過來。”就在何振銘坐在電腦屏幕前看著自己的仇人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時候,夏大霖因準則頭皮發出了意外的提醒。
“韓立佳哪去了?”何振銘一聽這話聲音更加‘陰’沉了,差點就要開口噴人了。
“他好像……在處理那兩個警察!”夏大霖不敢打擾何振銘享受這一個來之不易的時刻,聽到何振銘的文護額,隻得支支吾吾地回答著。
“讓他馬上回來應付走廊那邊的情況。”何振銘冷聲冷氣地發出命令,並沒有要求雷一錚加快何振龍死亡的步伐。
“是,三少!我馬上通知他!”夏大霖答應著去給韓立佳發出指令了。
“等一下!已經來不及了,先讓雷一錚自己應付吧!”何振銘的目光停留在正在朝何振龍病房‘門’口走去的身影,就那麼一瞥之間,何振銘立刻就發現這個身穿白大褂的身影有些特別。他稍微掃視一眼就發現這枚欣長的身影熟悉得很,讓他當場愣在那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雖然她的身上套著一件寬大的白大褂,而且還是透過狹小的屏幕看到的,但是何振銘還是不爭氣地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這個跟他貼身相處了差不多兩個月的‘女’人對他來說卻一直是個捉‘摸’不透的‘迷’。他能夠控製她的身體卻一直無法把握她的思想和靈魂,甚至連她的真實想法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