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銘並沒有在大駝峰呆上多久,稍作休息之後他就打算下山了。打聽到何振銘下落的夏大霖以十萬火急的速度趕到了山上,寸步不離地跟在何振銘身邊。作為何振銘的貼身保鏢,昨天晚上夏大霖發現何振銘被他‘弄’‘丟’了之後早已經急得嘴角冒泡,恨不得挖地三尺也要將何振銘給挖出來,擺在自己麵前兩眼一眨都不敢眨地盯著才好。
“去把汪大啞巴叫過來!”何振銘送走韓曉信,轉身回頭吩咐站在‘門’口的夏大霖一句。
“是,三少!我讓人去把他找過來!”雖然夏大霖不知道何振銘為什麼要找汪駿燁那個隻會吱吱呀呀比劃著手掌的大啞巴過來,可是他卻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隨便離開何振銘身邊。
“你自己去找他過來!”對於夏大霖這個跟屁蟲似的跟到山上來的貼身保鏢,何振銘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臂,要打發他出去找人。
“三少,那我找個人來保護您,然後我再去找人!”被嚇了一上午的夏大霖已經打定主意死都不會讓何振銘離開他的視線範圍的,他很快就找到一個應對何振銘的辦法來。
“你……好,你願意怎麼搞就怎麼搞,現在立刻馬上把人給我招過來!”何振銘被夏大霖的執拗給噎了一下,不過他也不打算為難夏大霖,起碼人家是職責所在,不得不這麼做。
“是,三少,我這就去!”這一次夏大霖爽快地答應了下來,打發了站在‘門’外的下屬去找汪駿燁過來。
“你怎麼還在這裏啊?”何振銘上了趟洗手間走出來一看又對上夏大霖那雙滴溜轉動著的眼睛,不由得十分鬱悶地念叨了一句。
“三少,我已經叫人去找汪大啞巴了!”夏大霖可不敢解釋自己為什麼對何振銘寸步不離的原因,隻得用另外一種方式回答了何振銘的問題。
“嗯!”何振銘在‘床’邊的靠椅上坐了下來,心裏也清楚夏大霖今天早上發現他不翼而飛肯定是緊張死了。對於自己的憑空消失,何振銘也不打算解釋。有的時候他也厭倦了這種被這些保鏢二十四小時圍著的生活,說好聽一點是保護主人,說難聽一點的就是監視著主人。
“三,三少,您昨天晚上是怎麼溜到山上來的?大晚上的您一個人怎麼可能上山啊?要是萬一碰到什麼壞人或者是碰到什麼毒蛇猛獸之類的,那您不是……”夏大霖心裏那一個叫委屈啊,看到何振銘情緒沒有什麼不對勁的,隻得找個機會抱怨一番。隻不過他的話剛剛說出口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他這是當著自家主子的麵質疑主子的能力啊!夏大霖心裏又是一陣打鼓,不過何振銘並沒有生氣也懶得往夏大霖所顧慮的方向思考。
“我不是什麼?你以為我也會被毒蛇咬到?還是以為我會滾到山崖下麵屍骨全無了?”何振銘涼涼一笑,對於夏大霖話中的擔憂當然是一副不以為然。隻不過當他說到毒蛇咬到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莫名其妙地‘抽’搐了一下。上次帶著於琪琳上山的時候,被扔在寺廟禪房裏的於琪琳就是晚上偷偷地溜出去才被毒蛇咬到的。
“我……我沒有!嘿嘿,三少的功夫怎麼可能會淪落到被毒蛇咬到的地步呢?”夏大霖自嘲地笑了笑,趕緊嬉皮笑臉地圓了自己的話。
“她怎麼樣了?”何振銘沒有理睬夏大霖的狗‘腿’笑臉,突然冒出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來。
隻不過何振銘的這一句看似牛頭不對馬嘴的問話卻是夏大霖心中有數的。昨天晚上不僅僅是他夏大霖找了何振銘一夜,那個被何振銘轟回去的‘女’人於琪琳也是折騰了一晚上,一直呆在別墅一樓等著,沒有見到何振銘的麵也不敢上樓睡覺。隻是當夏大霖聽到何振銘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差點就要脫口而出的是‘幹嘛非得彼此折磨才行’啊。可是作為一個資深的保鏢下屬兼作為一個有著良好職業‘操’守的狗‘腿’馬仔,夏大霖打死也不會當著何振銘的麵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除非他當時是腦子進水了,或者是腦袋被驢給踢了而且還被‘門’給夾了,否則的話,夏大霖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她……她是指,指,指於小姐嗎?”夏大霖恰到好處地遲疑了起來,還故意賣‘弄’了一下,稍作停頓之後才反問了何振銘一句。
何振銘瞪了夏大霖一眼,發現自己的手下也是越來越狡猾了。不過要讓何振銘這個時候親口說出於琪琳的名字,他又實在開不了口。雷一錚是被派出去執行任務的,是被他安排著去試‘藥’的人。可是於琪琳卻繞過了他的保鏢重重的保護圈中偷偷地溜到了醫院,還差點死在雷一錚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