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錚,閉嘴!”
雷一錚的話音剛落,這一次輪到何振銘的頭皮發麻了。他上前一步對著躺在‘床’上眼皮愈加沉重的雷一錚怒吼了一句,想要打斷雷一錚對伍梓琪的挑釁,沒想到人家雷一錚倒好,一點都不領情,還在不怕死的繼續念叨著。
“我就叫你男人婆了,又怎麼樣?有本事你打死我啊!”雷一錚的叫囂聲十分高亢,不過底氣顯然不足。
“雷一錚,你能不能少說兩句?你要是想死的話,我會成全你的。現在給我閉嘴!”何振銘攔在伍梓琪麵前,對著雷一錚大聲怒喝。
“嗬嗬,男人婆!呃……我還不想死,我還沒有告訴她……其實我早知道她就是宇兒……”雷一錚挑釁的聲音是‘挺’大的,不過在麵對何振銘的時候卻慢慢地低沉了下去。他嘴裏嘟囔了一句,很快就沒有了第二聲了。他努力地睜大雙眼想要給伍梓琪一點飽含威力的眼神,可惜的是他很快就發現想要睜開眼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說啊!繼續說啊!雷一錚,你想死,老娘還不打算讓你就這麼死了呢老娘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娘要你跪在老娘的麵前痛哭流涕,哀嚎求饒,老娘要你……”伍梓琪咬牙切齒地比劃著,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躺在病‘床’上絲毫沒有抵禦能力的雷一錚碎屍萬段。好在何振銘攔在中間,否則的話,何振銘還真是懷疑這個被雷一錚‘侮R辱’為男人婆的伍梓琪會不會真的撲上去撕咬雷一錚了。
“姐,姐,人家已經睡著了,你還是少叫兩句吧!”站在一邊的伍梓霖仔細檢查著雷一錚的生命體征,發現被伍梓琪推進一劑鎮定劑的雷一錚已經昏昏‘欲’睡,連眼睛都睜不開了。看著伍梓琪還在繼續叫嚷著,伍梓霖趕緊叫住了她,免得讓她多‘浪’費口水。
“哼!睡了就可以沒事了嗎?睡了,老娘還是可以將他罵醒的。就算他死了,老娘也有本事扒拉了他的墳墓,讓他從裏麵給老娘活回來。”伍梓琪雙手叉腰對著何振銘噴了一番口水之後,發現何振銘默默地讓開了位置,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原來伍梓霖並沒有說假話,躺在‘床’上的雷一錚早已經沉沉入睡,陷入一片安靜當中。發了那麼多功力沒有得到回應的伍梓琪這下覺得沒趣了,走到雷一錚麵前翻了翻他的眼皮,才低聲罵了一句。“睡得那麼快肯定是個沒心沒肺的男人!”
已經走出房‘門’口的何振銘聽到伍梓琪這句話一下子發現強勢的‘女’人總是有那麼多的理由來責備別人的。他默默地抬眸看了一眼並排往客廳走去的伍梓霖,突然對伍梓霖文靜儒雅的原因有了另外一種深層次的理解。
“哎,你們等等我!何振銘,我還沒有跟你說你身體的事情呢!你不要走那麼快啊!”伍梓琪回頭一看,發現被當做臨時病房的房間裏麵隻剩下她和雷一錚這個半死不活的男人了。看了一下雷一錚‘床’頭邊上的腦電圖,伍梓琪不願意在房間裏麵呆著,跟著何振銘兩人一起往外跑了。
何振銘沒有理會伍梓琪的嚷嚷,徑直往客廳那邊走去。站在客廳‘門’口的夏大霖已經來回走動了好幾次,想要進去彙報卻又擔心被伍梓琪給轟出來。
“進來說吧!”何振銘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開口將夏大霖招呼了進去。
“三少,於小姐一直給您打電話,還有……也把電話打到我的手機上來。您接電話嗎?”夏大霖走到何振銘身邊,低聲地彙報了兩句。
“不管她!”何振銘淡淡地掃了夏大霖一眼,順手端起茶幾上的杯子,很淡漠地回答了一句。
“那……需要限製她的人身自由嗎?她一直想要往外跑,說是要去找您……”夏大霖支支吾吾的,不敢多說什麼。於琪琳在別墅裏麵急得團團轉,一直叫嚷著要找何振銘,還不止一次地要挾看守她的那些保鏢。這些夏大霖都聽到彙報了,可是他卻不敢將這些事情報告給何振銘聽。
“你們有本事限製她的人身自由不如多‘花’點時間去找她的幕後指使者吧!”何振銘涼涼地朝窗外望去,夕陽的餘暉正落在窗外的高大‘玉’蘭樹,搖曳著的樹丫正在海風中盡情地舒展著枝葉,看起來十分的愜意。
炎炎夏日,夕陽西照,習習涼風,陣陣‘浪’濤,這裏要‘浪’漫有‘浪’漫,要情調有情調,可惜的是伍家姐弟卻過著與世隔絕的單調生活。
伍家姐弟在海邊的這棟別墅是伍家早年就在海邊圈地建造的,風景這邊獨好。要想在川海市這邊再找到像月殤小區這樣依山旁海的別墅簡直就是比登天還要難了,更不要說這棟別墅還是在新月灣別墅區裏麵的。嚴格來說,新月灣別墅區本來就是伍家的產業,後來開發建設才賣出去一部分別墅。不過靠近海邊的這片地盤伍家並沒有打算出售,更沒有打算開發,而就成為了伍梓琪姐弟兩個大大開荒的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