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銘在月殤小築一呆就是十來天,在這十多天裏他和伍家姐弟倆一直將時間都泡在了對雷一錚這隻大白鼠的血液檢測和實驗當中。在這期間何振銘也多次往返裴氏大廈處理一些公司上的業務。不過就算他回到裴氏大廈,他也沒有跟於琪琳見麵。或者是想要故意避開,又或者是何振銘的心結已經打開,也開始嚐試放下柳依怡這一段折磨了他多年的感情,反正何振銘在回去裴氏的時候沒有見到於琪琳,而且於琪琳也沒有再主動要求見他。兩人就這樣不鹹不淡地各自擱置了這段夾雜著太多雜質的情感。
裴氏‘藥’業的股票一直處於股價低‘迷’狀態,裴氏集團的董事長裴如‘玉’回到裴氏大廈上班了,但是何振銘並沒有跟她見麵的意思。裴氏的股東們哀嚎連天,不過何振銘手裏卻積攢了不少的財富。在裴氏這一隻股票上他的手下就賺了不少,根據莫小北的最新戰績顯示已經突破了以十億為單位的數額。忙著改良虞美人一號的何振銘沒有心思打理裴氏股票的事情,整天埋頭於和雷一錚有關的各種數據上。
八月的川海市還是一片火海氣候,俗稱七熱八熱,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還沒有過去,就算是晚上的海邊也同樣是一片熱氣騰騰。月殤小築的後麵是一片‘私’人海域,屬於被伍家早年買下來的地段。後來這個地段被伍梓琪和伍梓霖姐弟兩個圈了起來,基本上是沒有什麼會動的生物能夠進入這裏。
晚上十點鍾,初月正上樹梢頭,坐在海邊岩石上的何振銘微微眯起雙眼,緊緊地盯著黝黑海麵上起伏的一條黑‘色’人影。雷一錚一個咋猛從水裏跳了出來,朝沙灘上衝了過來。
“看夠了沒有?”雷一錚甕聲甕氣地開口,帶著被軟禁的憤懣。健碩的腰身泛著水‘花’,在月光下顯得很有質感。常年堅持健身並且參加係統裏麵的訓練,雷一錚的體能很不錯。再加上前兩年也曾經參加過南島省的特警集訓,雷一錚的身體素質更是上了另外一層樓。
“你太自戀了,沒有人看你,你還不值得老子看!”何振銘淡淡地回了一句,伸手‘摸’了‘摸’下巴,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升上半空的銀月,目光裏看不出什麼感情‘色’彩。
“既然不值得你看,那就痛痛快快地放了老子!”雷一錚走到何振銘跟前,語氣很不善地對著他噴口水。他甩了甩腦袋,短發上的水‘花’一個勁兒地往何振銘身上甩了過去。
“沒有人禁錮你,是你自己沒本事走不出這個地方而已。”何振銘回頭淡漠地掃了一眼刻意想要挑起他怒氣的雷一錚,心平氣和地諷刺道。
“這話是你說的,有本事到了外麵你不要找老子。”雷一錚涼涼地瞪了何振銘一眼,轉身往別墅那邊走去。
“有本事的話就不會連著兩個晚上都被‘逼’了回來了!”何振銘邪魅一笑,把雷一錚這兩個晚上體力恢複之後的動靜幹脆給捅破了。就好像是一巴掌甩過去就直接打了雷一錚的老臉了。這打臉也有打臉的好處,免得麵子給雷一錚留多了,反而增長了他的自信心了。
“你……何振銘,你竟然……你二十四小時跟蹤我?”雷一錚氣急語噎,一張大臉燥得滾燙。就算是在昏暗的夜‘色’下,他也能感覺到自己臉上已經通紅了。
“二十四小時跟蹤你?哈哈,老子沒興趣,對你這種男人更沒興趣。你還真當自己是VIP了?實話跟你說吧,雷一錚,如果你不是衝著振龍幫來的話,你早就死了很多次了。你不會天真到我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份吧?”何振銘底氣十足地笑著,大笑的聲響驚動了夜宿在海邊小樹林裏的海鳥,小樹林裏很快就想起了翅膀撲騰的聲音。
“嗬嗬,何振銘,我根本就沒有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就算你查到了又怎麼樣?上級給我的任務就是找到何振龍的犯罪證據,我完成任務了,我並沒有辜負上麵給我的任務。”雷一錚劍眉一挑,對自己身份的暴‘露’並沒有覺得是不是該羞恥的地方。
“嗯,你不僅完成任務了,你還殺了何振龍,這一點你也是可以回去向你的上級彙報的。”何振銘邪魅一笑,說出一句直接捅到雷一錚心髒的話語來,簡直就是想要讓雷一錚從小接受的教育和所有的信仰都在那一瞬間完全奔潰和毀滅。
“何振銘,這些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對我下‘藥’,我至於喪失人‘性’給……我至於那麼喪心病狂嗎?那是殺人嗎?那根本就不是,那是屠宰,你懂不懂?屠宰啊!”雷一錚整個人一下子都感覺到相當不好了,連呼吸都無法順暢了。作為一個刑警,他也不是沒有殺過人,但是從來都是堂堂正正地站在法律的陽光之下的。雷一錚認為他殺的都是該殺的窮凶極惡的罪犯,他一向都覺得問心無愧。可是像這一次那樣的殺人,雷一錚還是頭一次。雖然當時沒有意識,腦子一片空白,當時時候雷一錚還是有印象的,特別是何振龍兩條血淋淋的手臂一直在他的腦海裏來回地遊‘蕩’著,怎麼樣也揮掃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