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銘用心地握緊於琪琳的手掌,十指緊緊相扣,示威‘性’地對抗著裴如‘玉’的愕然。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子僵硬了,於琪琳輕咳一聲,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何振銘的手背。何振銘微微回頭,看到於琪琳那張熟悉的笑臉,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地點了點頭。這個‘女’人總是很在適當的時候給他一定的支持,總是能夠適時地安撫他的情緒。
“說吧!裴董事長,您今天到我辦公室來到底有什麼指示?”何振銘的聲音沒有什麼情感‘色’彩,說出來的話也十分僵硬。
“我……振銘,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裴氏股份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扛起裴氏的重擔,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實在不適合當這個董事長,所以……還是希望你能夠接受我轉到你名下的百分之十股份,當裴氏的董事長。”裴如‘玉’抿緊嘴角,看了一眼坐在何振銘身邊的於琪琳,一臉無奈地歎了口再次提起之前被何振銘拒絕的事情。
“裴董事長,我看您的身體不錯嘛,而且我覺得裴氏醫‘藥’的董事長還真是非您莫屬啊!”何振銘語氣淡漠,說出來的話更是客氣得疏離。
“真的?你真的是……嗬嗬,你又怎麼可能這麼想呢?”剛剛聽到何振銘的這一番模棱兩可的話時裴如‘玉’驚喜地抬起了眼眸,可是何振銘冷峻的臉‘色’清楚地告訴她的是自己兒子所說的都是嘲諷之詞。裴如‘玉’剛剛升溫起來的情緒一下子就跌到了穀底。
“我的確就是這麼想的,你是個很自‘私’的人,但是不可否認,你的確是個經商的人才。你走吧,我不會替你接裴氏這個爛攤子的。你最好還是活得好好的,否則的話,你的裴氏就會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何振銘不打算繼續跟裴如‘玉’討論這個問題,他需要一個人繼續坐鎮裴氏以分散威爾史密斯這些別有用心的狼人,而這個人還真是非裴如‘玉’莫屬的。
“可是我……”裴如‘玉’站在沙發前,嘴‘唇’顫抖了兩下,不過最後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要麼你自己去抵禦外敵,要麼你就看著裴氏落入別人的手裏,你自己選擇吧!”何振銘狠狠心,再次將裴如‘玉’往外推了推,雖然這樣做是顯得沒有什麼人情味,但是確實相當理智的一種選擇。裴如‘玉’雖然是有抑鬱症,不過還沒有嚴重到會死人的地步。如果裴如‘玉’就這麼退出了這種勾心鬥角的鬥爭當中,她沒病也會憋出病來的。這也是何振銘從不少離退休幹部出現的退休綜合症當中分析出來的。不能讓裴如‘玉’閑著沒事幹專‘門’胡思‘亂’想,這是何振銘目前能夠主動做出的一件事情。
說完這句話,何振銘給於琪琳使了個眼‘色’。於琪琳會意地站起來將裴如‘玉’送出了副董事長辦公室,裴如‘玉’有些語言未盡,不過在何振銘冰冷如霜的目光中她還是選擇了失望地離開。
目送裴如‘玉’步履蹣跚地走出自己的視線,何振銘站起來朝辦公桌方向走了過去。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忙,也沒有心情跟裴如‘玉’上演這種無聊的退讓戲碼。既然裴如‘玉’這輩子選擇當一匹戰鬥的野馬,那她隻有勇往直前的選擇。
在裴氏大廈裏,不少人忙碌了起來。何振銘召來了夏大霖,對他進行了一番低語之外開始遙控莫小北動手幹活。當他聽到莫小北主動申請讓莊笑媚過來幫忙的時候,何振銘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頭。
情報陸續有來,何振銘手中收到的信息,最後也就集中到了某些比較特別的人員當中了。根據外圍收集到的信息,從威爾史密斯進入裴氏集團開始他手中的股票就一直呈上升狀態,由原來的百分之二十一直線上升,首先賣出手中股份的是裴氏的一些老員工手裏的原始股。當時裴氏創業開始發行了一些原始股以安定民心,並籠絡住了不少願意跟裴氏共甘共苦的開荒牛。隻不過現在裴氏的股價實在太令人無法淡定了,因此這些擁有原始股的老員工們開始拋售這些股票。剛好這個時候威爾史密斯打著安大略醫‘藥’公司的名號大肆收購,也就成全了那些急於拋售股票的老朝臣們了。
“三少,這份名單裏還有雷炳立和劉祖德這幾個,他們都把裴氏股票賣給了那個什麼安大略公司了。”夏大霖低聲彙報,不過並沒有打算避開於琪琳。難得一個入得了何振銘法眼的‘女’人,夏大霖也不願意去刻意地提防她。人家何振銘都願意跟於琪琳水‘乳’‘交’融了,他一個打下手的就不要太多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