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婭書的這句話一說出來,周圍的人群頓時發出一片竊竊‘私’語。眾人嘩然,更多的圍觀者朝這邊湧了過來。天朝從來就不缺乏看熱鬧的人群,一下子何振銘身後也擠滿了前來看好戲的人們。
聽到楊婭書這一句話,何振銘臉‘色’一變,忍不住上前一步,剛想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卻被於琪琳不動聲‘色’地拉住了。
“謝謝楊小姐誇獎!有些人相當狐狸‘精’還得等下輩子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還承‘蒙’楊小姐看得起!”於琪琳微微地扯了扯嘴角,笑得十分淡然。她淡漠地回應了楊婭書的叫囂,很理智地嗆了楊婭書一句。
“你……誰跟你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了?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秘書有什麼資格跟本小姐比嗎?”很顯然楊婭書被怒火遮擋住了眼睛,被於琪琳稍微一兩句話就已經‘激’怒了起來。
“哦?我是無法跟楊大小姐您相提並論的,畢竟您是市委書記的千金,而我呢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打工仔而已。能夠進到這個宴會廳,我是靠我的男朋友,你靠的是你的老父親,如此而已,說不上相提並論的。”於琪琳淡淡地笑著,嘴裏卻毫不客氣地跟楊婭書幹了起來。
“什麼靠我的老父親?我哪裏靠我的老父親了?我的父親老嗎?你這個賤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靠我老父親了?”楊婭書抓住於琪琳的這句話大做文章,一下子提高了分貝加以強調。她神情‘激’動,說起話來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隻不過她這一番話剛剛說出來,周圍的觀眾就開始有人掩嘴偷笑了。
“噓!噓!楊大小姐,這裏坐著的、站著的都是斯文人,咱們不能這麼罵人的,您說您老是罵自己賤仁也不大好,對吧?有些事情咱們心裏明白就行了,不用向大家公布的。”於琪琳微微一笑,十分的友善,臉上那一抹笑容看起來十分無害,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楊婭書顏麵大失。
有的‘女’人吵架靠撒潑,有的‘女’人吵架靠理智,有的‘女’人吵架靠雙手,有的‘女’人吵架靠嘴巴……反正‘女’人吵架還是相當難看的,隻不過於琪琳和楊婭書吵架卻有著讓何振銘耳目一新的感覺。她淡漠,她冷靜,而且她毒舌,更加難得的是她不帶一個髒字就將楊婭書給氣得渾身發抖而又挑不出一個錯字來。
從來沒有被人這麼頂撞過的楊婭書差點要哭出來了,她咬著下‘唇’,看了看麵無表情的何振銘,又看了看臉‘色’鐵青的楊頌泊,指著於琪琳的手指顫抖了兩下,最後還是僵住了。
“婭書,怎麼說話呢?還不向於小姐道歉?”楊頌泊的臉麵都被自己的‘女’兒給丟光了,看到楊婭書下不了台,他隻得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低聲嗬責了她兩句。
“爸,你也跟著外人欺負我?”楊婭書一聽楊頌泊的話,臉上血‘色’全無,跺了跺腳,轉身掰開人群往外衝了出去。
“哎,楊大小姐,您小心看腳哇!”於琪琳看著對手落荒而逃,還忍不住細心地叮囑了一句。
何振銘淡淡地掃了於琪琳一眼,不讓她繼續開口說話。適可而止是一種技巧,尤其是楊婭書這種更是屬於窮寇莫追的角‘色’,因此何振銘不希望於琪琳過於得罪人也是一種保護她的方法。
主角跑了,好戲散場了,周圍的觀眾也悄然閃開了。雖然大家都看得很過癮,但是得罪楊家的事情也就是讓於琪琳這樣的人去幹幹就行了,一般的平民百姓是不跟官家結梁子的,就算是一般的富庶之家也是不會跟官家硬碰硬的。所以大家看著楊婭書被當眾打臉吃癟的確感覺過癮,但是並不代表還有人會等著楊頌泊反應過來的時候記下他們的臉龐好秋後算賬,也就作鳥獸狀散開了。
“楊書記,不好意思,我未婚妻說話直爽了一些,得罪楊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啊!”何振銘看了一眼臉‘色’實在難看得很的楊頌泊,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拉著於琪琳向楊頌泊做出一個認錯的態度來。等到楊頌泊父‘女’倆的臉麵都被於琪琳了之後,何振銘才如此‘誠心誠意’地道歉也實在是道歉得太有技巧了。
“楊書記,我……我不是太會說話,要是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楊書記您原諒!”於琪琳臉上的誠惶誠恐看不出是裝出來的,說話的時候還稍微停頓了一下。她一副小‘女’子狀地向楊頌泊微微頷首,兩隻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很有驚慌失措的錯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