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霖的話音剛落,整棟別墅都安靜了下來。何振銘抬眸,冷冷地看著夏大霖,聲‘色’俱厲地怒喝了一句。
“已經被你銬起來的人竟然跑掉了?夏大霖,你他瑪的到底是怎麼幹活的?”
說話向來淡漠的何振銘這一次的嗓‘門’特別的大,很有震耳‘欲’聾的味道,尤其是在早上安靜的別墅區裏,顯得更加空曠響亮。守在思蜀別墅區的大小保鏢們都知道何振銘發飆了,雖然暫時不知道何家三少到底為什麼發飆,但是口耳相傳的都是這樣,這樣的秘密肯定是保密不了多久的。
“三,三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昨天晚上的確是把他銬在地下室的,可是今天上午一早醒來就發現同額昂地下室的小‘門’被打開了,莊大雄已經跑掉了。請,請三,三少責罰!”夏大霖的雙‘腿’直哆嗦,雖然還能夠勉強地把話說清楚,但是那一副臉青‘唇’白的樣子卻讓在場的不少保鏢都替他捏一把汗。
“從地下室裏麵跑掉的?尼瑪,夏大霖,地下室裏麵搜查了沒有?有沒有丟什麼東西?”聽到夏大霖的回答,何振銘猛地站了起來,白皙的手掌用力地往餐桌上甩了下去。實木餐桌的大理石轉盤猛烈地震動了起來,餐桌上的牛‘奶’杯滾落在地板上,摔成了碎片,溫熱的牛‘奶’濺了出來,噴在夏大霖的臉上,糊了他的眼睛。
“三,三少,地下室……地下室的保險櫃被撬開了,不,不,不是撬開,不知道是怎麼被打開的……裏麵被搜得‘亂’七八糟的,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到底丟了什麼。”夏大霖口齒不清,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他顫抖著雙手,連臉上的牛‘奶’都不敢去擦拭。他顛三倒四地解釋著,周圍的幾個保鏢頭皮開始有些發麻了。
“昨晚是誰當值?把人給我叫過來!”何振銘冷冷地指著大氣不敢出的夏大霖,咬牙切齒地發布命令。
“三,三少,饒命,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夏大霖雙‘腿’一軟,差點就要跪倒在何振銘麵前。
“這麼說就是你值班了,是吧?”何振銘‘陰’冷的臉上快要滴出墨汁出來了,他的大手一揮,狠狠地往夏大霖的腦袋掃了過去。‘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夏大霖的臉龐上立刻浮現了五條紅‘色’的手指印,嘴角有紅‘色’的血液溢了出來。
“三少,我……”夏大霖這一下再也沒有任何理由繼續站著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板上,支吾著不敢解釋。
夏大霖跪倒在地的聲音特別的響亮,別墅內外的保鏢大多數都是夏大霖的手下,現在看到自己的上司受罰,大家都戰戰兢兢的,大多數人都擔心何振銘的這一把怒火燒到自己身上來,更是低著腦袋不敢上前。
就在何振銘高揚著手臂,怒氣衝衝地上前準備再給夏大霖一個狠狠的教訓時,‘門’外慌慌張張地衝進兩道人影,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
“三少,不是霖哥值班,是我和張小禮值班。三少,不關霖哥的事,是我們的錯,請三少責罰!”從‘門’外站出來承認的是夏大霖手下的一個分隊長,叫林良群,也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林良群從小就在影子縱隊裏長大,對影子裏的規矩很熟悉,知道不站出來承認問題的話夏大霖肯定會被罰得很慘。
“三少,我們兩個昨天晚上,不,淩晨時分還下去巡查過,可是……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上午下去查看的時候就發現人不見了。”張小禮也硬著頭皮上前,耷拉著腦袋,準備領刑。他們的上司夏大霖都挨了打,這說明了何振銘這一次是真的震怒了。三少發火,非同小可,張小禮他們知道何振銘很少發脾氣,可是一旦動怒就是雷霆大怒了,誰都勸阻不了的雷霆大怒。
“不是,不是這樣的,三少,我是他們的隊長,我沒有盡到監管責任,您還是懲罰我吧!不要為難其它人了!”夏大霖想要攔住衝進來準備承擔責任的張小禮和林良群,開口想要為大家開脫兩句,沒想到他一開口又讓何振銘暴跳如雷了。
“什麼叫為難其它人了?夏大霖,你給老子說清楚,到底什麼叫為難其它人?我為難你了嗎?你說你他瑪的不該打嗎?老子打你還算是輕的,你信不信我一腳踹死你啊!”何振銘怒了,徹底地暴怒了。他指著夏大霖的頭頂,破口大罵,恨不得上前真的一腳就結束了夏大霖的那條小命。
“三,三少,請您不要生氣,是我們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請您饒了霖哥吧!”林良群和張小禮從未見過何振銘如此失態過,更沒有聽過何振銘嘴裏爆粗的時候。兩人心懷愧疚,慌‘亂’不已地上前也要跟著夏大霖跪下給何振銘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