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何振銘冷冷地笑了,朝身邊揮了揮食指,立刻有兩條人影撲向安書文。
兩隻手臂被身邊兩個壯漢高高扯起,安書文眼睜睜地看著夏大霖高高地揚起右‘腿’,朝他的左‘胸’猛踹了過來。一陣哀嚎響起,明知道自己哪個部位將要受到攻擊的安書文慘叫聲中似乎驚恐的成分比疼痛更加多了一些。
“三少,很抱歉,隻斷了兩根。麻煩您等一下,再來一次!”夏大霖不需要上前就可以判斷出來安書文左‘胸’的肋骨隻有兩根斷裂,他回頭朝何振銘微微低垂下腦袋,低聲抱歉了一句,轉身再次朝安書文揚起了右腳。
“不,不,不,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三少,真的不是我的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要去對付伍家的。三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故意招惹伍家的,更不知道那個沈什麼也是您的朋友……”見到夏大霖再次轉身,安書文腦‘門’上的冷汗滾動得更加快速了,豆大的汗珠子順著他的臉頰直線墜落著。
“打!”何振銘冷冷地開口,他的話音剛落,夏大霖的長腳飛起,安書文的身體再次朝牆角飛了過去。
這一次安書文的慘叫聲低沉了一些,嘴角的血跡更加刺眼了。屋子裏靜悄悄的,陪安書文睡覺的那個‘女’人瞪圓了雙眼,想要尖叫卻被捂住了嘴巴。
“安書文,我今天過來隻要一個名字。你老老實實地說了,這三根肋骨就當做是告慰沈瑞揚沈教授的亡魂的。如果你不願意說,也行!那我就陪你慢慢玩兒!”何振銘放下二郎‘腿’,站起來朝前走了兩步,在安書文麵前停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發出警告。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是誰買的……呃,何振銘,就算是打死我,我也說不出來啊!”安書文捂著‘胸’口艱難地解釋,想要逃過一劫。
“好,既然如此,夏大霖,把人吊起來,掛到陽台外麵去。”何振銘不打算跟安書文廢話,轉身往沙發那邊走過去,十分悠閑地彈了彈衣角,一臉慵懶地坐了下來。
“是,三少!”夏大霖答應下來了,立刻有人將安書文的手銬了起來。
安書文用力地掙紮著,腳板頂著地板,想要抗拒被拽往陽台的命運。何振銘冷冷地看著苦苦掙紮的安書文,眼眸一冷,‘射’出兩束狠毒的目光。
夏大霖目無表情地拖著安書文往陽台外麵走去,身邊的保鏢看到安書文拚命抵抗,幹脆一人一條‘腿’地將安書文給抬了起來。
十九樓的陽台,外麵是陽光明媚,腳底下是涼風陣陣,站在陽台邊上的人自然有飄飄‘欲’仙的感覺。這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當然是建立在有防盜網的基礎上。當夏大霖的手下剪斷半腰高的幾根隱形的細長鐵絲線的時候,被拖到陽台旁邊的安書文往日感受到的飄飄‘欲’仙立刻就變成了極度的恐懼。
“我說,我說……我說!三少,求你了,不要推我出去,不要啊!我怕……我怕!”安書文眼淚鼻涕一把把,不顧斷裂的肋骨刺著‘胸’腔死命地抱住身邊想要推他下樓的夏大霖,衝著客廳裏慵懶看戲的何振銘苦苦地求饒。
“拽他回來,銬在欄杆上。要是再有一句假話,立刻踢下去。”何振銘邪魅地笑了,淡漠地下達了命令。沒有人會不怕死,尤其是在有生存可以選擇的時候,更沒有人會選擇被活生生地推下十九樓。
“我說,我說,那天是個‘女’人過來買貨的……‘女’的,大概三十歲左右,長得很漂亮,不過她的臉上戴著一個口罩……看不清楚她的五官。”安書文喘著粗氣,不敢再諸多狡辯,老老實實地將那天晚上前來跟他洽談生意的買家給賣了出來。
“‘女’人?你哄誰啊?安書文,我看你是不想要這條小命了,是不是?”一聽到安書文的這一番話,夏大霖首先按捺不住,隨手就給安書文一個大爆栗。
“我沒有撒謊,真的沒有,不信你去問問我的手下那些人……”安書文這一次是一臉的怒意,對於夏大霖的無端指責表示了抗議。
“放了他!”何振銘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可是心裏卻是選擇了相信安書文。一個求生‘欲’望如此強烈的男人是不會在這個情況下撒謊的,尤其是安書文這樣在鑽石安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吃香喝辣的角‘色’,更是怕死得很。
“三少,這……”這一下輪到夏大霖有些不情願了,回頭看著何振銘遲疑了一下。
“讓他把‘交’易的視頻‘交’出來,留他一條狗命。”何振銘自有自己的打算,而且是最直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