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整的公路上車輪滾滾,坐在後排車座的何振銘疲憊地眯起了雙眼,盯著窗外燦爛的陽光看。車窗外麵陽光燦爛,可是他的心卻跟身體一樣地墜入了冰窟,透心的寒。
付艾麗的鬱金香婚紗店,何振銘並不陌生。在第一次見到於琪琳之後他曾經派人調查過這個‘女’人,而且還嚐試過強勢地要買下付艾麗的婚紗店和‘花’店,不過後來還是放棄了。當時於琪琳是在付艾麗的店裏打零工,這一點早就引起何振銘的懷疑了。
隻不過陷入愛情陷阱的人們都是一樣的,智商等於零,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之前的智商是高於兩百還是三百,當一個人遭遇丘比特神箭的時候就是智商歸零的時候。
何振銘沒有再關注付艾麗,是因為於琪琳對他很不錯。他曾經懷疑過的‘女’人一直呆在他身邊,沒有其它的異動。對這個‘女’人,何振銘放心了,現在回想起來那種感覺就是特別的二。他突然發現他對於琪琳的要求實在太低了,低到隻要她願意好好地待在他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當越野車在車流中穿過,準備往思蜀別墅區開去的時候,何振銘猛地睜開了雙眼,對夏大霖下達了掉頭的命令。
“商業步行街?是,三少!”夏大霖愣了一下,重複了一遍之後就開始調頭,往商業街開去了。
川海市的經濟十分發達,在整個南島省來說,乃至整個大天*朝南部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川海市的商業街規劃不錯,其中步行街的生意更是火爆。人流量非常大的步行街每逢節假日更是人頭濟濟,甚至連轉身都顯得很困難。
步行街二號,鬱金香婚紗店,潔淨的玻璃窗後麵擺放著幾個美輪美奐的新娘子,婚紗潔白,笑容甜美。虛掩著的玻璃‘門’上麵還掛著營業的牌子,隻不過平日裏進進出出的美‘女’服務員們卻不見蹤影,屋內還隱約傳來‘女’人的爭吵聲。
二樓的小客廳裏,兩個高挑的‘女’人身邊還夾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三人神‘色’都十分煩躁。
穿著淡綠‘色’吊帶長裙的付艾麗正跟站在她對麵一身米黃‘色’運動服的於琪琳大吵著。兩人的情緒都相當地‘激’動,就連平時話語不多的上官流雲都著急著在一邊來回地折騰著,可是又根本‘插’不上嘴,著急著搓著雙手。
“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上官流雲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於琪琳的怒喝聲中。
“我隻是想問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沈瑞揚,他是無辜的,為什麼你們還要對他下手。他根本就不知道裴氏的情況,他更不清楚何振銘正在做的事情,為什麼你們連一個無辜的人都可以下手的?為什麼啊?”於琪琳氣惱地揮舞著雙手,在原地上來回地折騰,還時不時地指著被上官流雲隔開的付艾麗大聲怒吼著。
“於琪琳,你最好想清楚了再開口。這裏沒有無辜者,就算有,也是他們自己撞到我們的槍口上的。伍家那邊死了一個沈瑞揚,可是我們這裏卻是損失了四名搭檔。你又過問他們的情況嗎?你現在來勢洶洶地過來質問我,你有考慮過我需要承擔的壓力嗎?”付艾麗平日裏溫和嫻靜的臉上充滿了憤怒,她冷冷地反問於琪琳,眼裏的‘陰’冷讓攔在兩人當中的上官流雲有些不寒而栗。
“他們拿著槍闖進人家家裏,被人打死也是很正常的。再說了,他們根本就不是我的搭檔,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如果那天晚上我也在別墅裏的話,你們是不是也會讓他們連我都殺掉啊?還有,我們現在討論的是沈瑞揚的事情,不是你們這些入侵者的犯罪事實。”於琪琳咬牙切齒,不甘示弱地指著付艾麗再次開炮質問。
“於琪琳,如果不是你失職,就不會有卡‘門’和史密斯相繼進入裴氏的事情。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心慈手軟,就不會導致史密斯調入其它人手闖入伍家的事情。這麼說起來,殺了沈瑞揚的人是你,他是因你而死的。他本來是可以不用死的,就是因為你一直沒有辦法完成任務,所以才出現了這樣的局麵。”付艾麗很惱火,特別的惱火。
“你不用把屎盆子扣在我身上,如果你們有本事就不需要濫殺無辜。我們的約定裏麵可沒有濫殺無辜這一條。哼,你們這是在犯罪!”於琪琳氣咻咻地怒罵著,可是話到嘴邊卻發現她能夠討伐付艾麗的也就剩下這些了。
“我們一直都在犯罪,隻不過你不願意承認而已。這一次隻不過是死了一個老頭而已,他一條老命換了我們四個下屬,已經值了!你沒有替我們的人報仇雪恨,反而過來這裏瞎嚷嚷。於琪琳,你真的是發神經了!”付艾麗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對於琪琳說過重話,她眼裏的擔憂和‘陰’冷有些不相符,可是卻那麼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