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振銘低聲嘟囔的夏大霖不由得咽了咽喉結,突然發現這種發聲十分的困難。說多錯多還不如不說,這是夏大霖從身邊這個主人身上得出的結論。不過不管怎麼樣,何振銘這樣自戀還是比較少見的。隻是讓夏大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何振銘又是怎麼知道查德身上會帶有槍支的。夏大霖想到這件事情也就開口請教了一句,沒想到卻引來何振銘的‘陰’冷一笑。
“他們漂洋過海來到川海肯定就不會空手而來的,他們或者是通過非法渠道偷運進來武器或者就是從當地黑澀會手中購買的。不管是哪種途徑,反正他們手裏肯定是會有槍支的。”何振銘涼涼地笑著,對於這些人的做事手法了解得相當通透的。
“這麼說,他們這一次死定了!在天*朝地麵竟然敢玩槍,又被警方當場抓住,這一次不死也得扒層皮了。”夏大霖做出了歸納‘性’發言,抬眸一看發現思蜀別墅區已經在拐彎處了。
“老爺子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何振銘收回落在車窗外的目光,隨口就是那麼一問。
雖然何家離何振銘已經實在有些遙遠了,但是身為金東省副省長的何一秋還是有些實力存在的。不管何一秋是不是真的對何振龍有所忌憚,但是對於這個不孝之子,何一秋還是下不了決心親手殺了他的。這一次何振銘借刀殺人,雖然沒有親自動手,但是指使雷一錚殺人也跟親自動刀子沒有多大區別了。
如果讓何一秋知道是何振銘親自下達命令殺掉何振龍的話,估計多少還是有些震動的。手心是‘肉’,手背是‘肉’,這樣的道理在何一秋身上多少還是有些作用的。有的時候人‘性’就是如此,自己不願意動手幹掉對方,可是當有人替自己動手的時候又高舉著道德的杠杆出來衡量。這就是何一秋能夠質問何振銘的地方。因此何振銘對自己的父親還是多留了個心眼的。
“三少,老爺子最近一直呆在金東省那邊,嗯,就是他的小老婆那邊。他的秘書向他彙報過振龍幫的事情,也說過振龍幫頭目何振龍自殺身亡的事情。不過何家老爺子好像沒有什麼動靜,起碼表麵上看的確是這樣的。”夏大霖很詳細地回答,對於何家老爺子的關注並沒有少過。這一點不需要何振銘開口吩咐,夏大霖都會做到的日常工作。
“嗯,繼續關注!還有……何筱筱她怎麼樣了?是不是回學校上課了?”何振銘‘揉’了‘揉’太陽‘穴’,莫名其妙地就提到了自己同母異父的妹妹。盡管何振銘從不承認這個事實,但是擺在麵前的事實就是如此的不堪。即使他想要忽略不計也沒有辦法抹掉何筱筱就是自己母親和同父異母大哥何振龍的孽障。可是就算事實如此不堪,何振銘還是沒有辦法狠下心來對何筱筱不理不睬。
“何筱筱沒有回學校報到,她出‘門’旅遊去了。據說她一直在找於琪琳小姐,本來是打算找她一起做伴出‘門’的。”夏大霖就像是一個百‘花’筒似的,對於外界收集回來的信息做了整理之後才對何振銘的問題有問必答。隻不過一提及到這兩個‘女’人,夏大霖的心又開始糾結起來。他之所以糾結是因為何振銘對這兩個‘女’人實在太糾結了。
“哼!”聽到夏大霖的回答,何振銘冷冷一哼,不再開口說什麼。
越野車趁著夜‘色’進入了思蜀別墅區,朝六街無聲地滑動而去。越野車通往六街十二號的水泥路上稍稍減速,之後才慢悠悠地往十二號別墅開了過去。
何振銘在‘花’園裏下車,像往常一樣進了客廳還是跟往常一樣上了樓,泡了個熱水澡,身心舒暢地換了一套幹爽的家居服下了樓。保姆給他準備了一份豐盛的晚餐,何振銘沒有多少胃口,扒拉了兩口就放下筷子走到客廳坐了下來。
手裏拿起一份報紙,何振銘開始安靜讀報。牆上的歐式掛鍾不緊不慢地搖晃著鍾擺,何振銘似乎沉浸在報紙書籍當中,時間一度靜止了似的。窗外有涼風吹進來,揚起了薄薄的窗紗,一道黑影從窗外一躍而進,一個翻滾欺身而上,一把黑乎乎的手槍對準了正在品茗讀書看報的何振銘。
“FUCKYOU!何振銘,你個狗8娘養的,你到底對查德做過什麼事情?”舉槍對準何振銘腦‘門’的是一個高大的黃‘毛’白皮膚男人,他瞪圓了一雙藍幽幽的大眼睛怒視著悠哉悠哉喝茶的何振銘,手中的槍口卻沒有絲毫鬆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