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銘的那一覺並沒有睡多久,很快就被一盆冷水給潑醒了。-www.shuhaha.com-渾身冰冷的他並沒有感覺到兜頭兜臉潑下來的水有多涼,不過事實證明那天用冷水潑醒他的那個小子倒黴了。何振銘病了,發高燒,全身冰冷隻有腦袋滾燙。燒得‘迷’‘迷’糊糊的他並沒有感覺到被人移動的跡象,直到有人將他放進一個暖爐裏麵他才察覺到有些異常。
一個星期之後何振銘從煙霧嫋嫋的浴池裏坐直起來,他抬起腦袋望著頭頂上慘淡的月‘色’,無聲地歎了口氣。既然想死都死不了,那麼他還有什麼可以選擇的?尋死覓活,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是某些‘婦’‘女’才能做出來的事情,何振銘認為自己還沒有達到某些‘婦’‘女’的崇高境界,所以他還得繼續活著。
就算他想死,估計小樹林裏裏外外監視著他的那些人也不會讓他輕易地就這麼掛掉。韓如林他們還需要他好好活著,起碼要活到他們拿到虞美人一號的配方。
既然不讓他死,何振銘也就不想死了。不過,既然要活著,就必須活出個‘精’彩,至於怎麼活何振銘暫時還沒有想到。但是囚禁他的那幫人就要好好地掂量掂量讓他活著的代價了。
浴池上麵漂浮著不少中草‘藥’,濃烈的‘藥’草味道隨著浴池裏熱水的蒸發而慢慢地飄散。何振銘將身體靠在浴池壁上,雙‘腿’盤曲,暗暗地運氣,發現丹田深處的‘陰’寒還是那麼濃烈,讓他想要樂觀一點都沒有辦法。被熱水環抱著的四肢有了一些溫暖的感覺,不過這一切都是表麵現象。
何振銘知道自己的硬傷在哪裏,這也是他對柳依怡情感上發生一些變化的根源。何振銘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柳依怡會對他作出這樣的舉動,他甚至一百遍一千遍地替柳依怡尋找適當的借口,不過還是一次次地失敗了。在和柳依怡的那一場風‘花’雪月當中何振銘捫心自問,並沒有作出什麼對不起柳依怡的事情。如果說有誤會,那就是他對柳依怡隱瞞了影子縱隊的存在,隱瞞了他身後還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在被囚禁的這一個星期裏,何振銘在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曾經想過如果柳依怡沒有遭受蹂&*躪沒有自殺的話,他在得知柳依怡對他下情蠱之後還會不會再心無旁騖地愛她。
何振銘再次歎息,這又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他已經開始厭倦這些自問自答的假設,人已經死了,他已經被種下情蠱了,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了。
就在何振銘神遊四方的時候,小樹林外頭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何振銘收斂心神,放鬆身體,將自己置於一種毫無防備的假象當中。
“別碰我!我自己會走!”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似乎是在怒斥某個推搡她的人。那把‘女’人的聲音很熟悉,就算何振銘想要忘掉都沒有辦法不想起。
無須想起,隻因她就在腦海裏,那張熟悉的俏臉,那把清麗的聲音,還有熟悉的體香……一切的一切都是何振銘無法忘記的。曾經有一段時間何振銘還有些自責內疚,以為自己真的移情別戀了,現在才知道他這輩子再也戀不起了。就算他在於琪琳的身上‘激’情澎湃的運動,那也是因為她有一張別人的臉。
何振銘再次無聲苦笑,他到底過的是他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生活。他隻是想要一個普普通通的溫馨的家,他隻想要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惜的是他的一切都沒有辦法像普通人一樣正常。
“少唧唧歪歪的,到底走還是不走?你以為綁架你過來是讓你過來這裏當公主的?你就是一表子!別以為你長得漂亮一點就了不起,老子一拳頭下去就打扁你,行不行啊?”另一道聲音響起,是何振銘最近的貼身‘保鏢’韓立佳。
“韓立佳,有本事你打啊!”於琪琳冷笑一聲,回頭瞪了韓立佳一眼,憤憤地挑釁道。
何振銘整暇以待地聽著由遠及近的吵鬧聲,嘴角浮現了一抹嘲‘弄’。看來爭著要當奧斯卡影帝影後的人還真是不少,連這樣的戲碼都安排上了,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韓立佳押著於琪琳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木,走到何振銘正在浸泡的浴池邊,一把揚起長‘腿’,將麵前還在念念叨叨的‘女’人一腳給踹下浴池裏。
“去死吧!還想在老子麵前指手畫腳!”
韓立佳的話音未落,不大的浴池裏水‘花’四濺,伴隨著於琪琳的一聲尖叫,浴池裏麵多了一個落湯‘雞’。何振銘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子,突然發現他的身手還是不錯的,竟然能夠避開從天而降的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