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遞信息沒有問題,不過潛水服就不好搞了。對了,你為什麼要搞兩套?難道你還想著將那個‘女’人也帶出去?她可不止一次地背叛過你……”汪駿燁挑眉,發現何振銘的要求就像是燙手山芋,甩是甩不掉的,要想做到又必須冒很大的風險。
“就要兩套,一大一小!”何振銘咬牙,卻沒有更改要求。
小木屋的木‘門’吱呀一聲從裏麵打開了,於琪琳站在夜‘色’中久久凝望著朝她迎麵走來的何振銘,伸出了雙臂。
何振銘咧嘴一笑,一把抱起消瘦的‘女’人。汪駿燁一陣猛咳,何振銘才鬆開懷裏的溫暖。
“你的臉怎麼了?他們打你?”何振銘伸手撫‘摸’著於琪琳的秀發,一眼就發現了她臉上的傷口。他神‘色’一變,用指腹輕輕地擦去那道血痕上的血珠子。
“我沒事,剛才自己不小心搞到的。”於琪琳不願意多說什麼,隻是抓住何振銘的手掌,低聲地回答了一句。
“嗯,以後小心點!劃‘花’了這張臉可就不好玩了,我會心疼的,知道嗎?”何振銘微微點頭,擁著於琪琳往小木屋裏麵走去,將滿臉鬱悶的汪駿燁留在原地。
“駿燁,剛才是你嗎?”就在何振銘擁著於琪琳往裏麵走的時候,於琪琳卻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打算轉身走人的汪駿燁低聲問道。汪駿燁涼涼地掃了何振銘一眼,張了張嘴不知道是該開口說話還是繼續裝啞巴。見到汪駿燁一臉為難,於琪琳趕緊朝他擺了擺手,很善解人意地低聲說:“我知道你不方便說話,你搖頭或者點頭就行了。”
聽到於琪琳這一句話,汪駿燁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卻看到何振銘那一雙冷冽的眼睛正瞪著他。
“駿燁,你是看守我們那幫人裏麵唯一的一個熟人,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幫幫振銘,好嗎?隻要他能出去,我們的家人就不會有事的。”於琪琳說得很誠懇,伸手一把抓住汪駿燁的大手,低聲地懇求著。
“好了,琪琳,進去吧!他一個大啞巴能幫到我們什麼,別想多了。”何振銘淡淡地掃了一眼嘴角抿得緊緊的汪駿燁,摟著於琪琳的腰身進入了小木屋。
何振銘的話換來汪駿燁冷冷的一刮,眼刀子非常鋒利地將何振銘的後背給剮了好多刀。何振銘像是後背長了眼睛似的,空出來的右手放在身後朝汪駿燁彈了彈手指,將他趕出了他的小領地。汪駿燁無聲地搖了搖頭,順手替兩人關緊了房‘門’。
見到汪駿燁離開,於琪琳這才放鬆了一些,上前整理了一下淩‘亂’的小木‘床’。房間很小,於琪琳剛才已經查看過了,除了最基本的洗漱用品,整個小房間就剩下麵前的這張小‘床’能用了。她看著屋內唯一的一張單人‘床’,還有鋪在硬‘床’板上麵的簡單被褥,一臉的愁意。“振銘,這裏那麼簡陋,你能習慣嗎?”
“習不習慣都必須呆著,對吧?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是吧?將就著吧!來,睡吧,你睡裏麵,不要半夜摔下來了。”何振銘滿不在乎,一改往日的潔癖,摟著於琪琳在那張吱呀著的小木‘床’躺了下來。
小木屋的‘門’縫有絲絲涼風吹進來,平躺下來的何振銘心事重重地睜大了眼睛。他權衡的是影子縱隊裏麵還有多少是能夠為他所用的。身處險境,何振銘已經沒有多餘的資本去錯信任何人了。一子錯滿盤皆落索,現如今的他唯有步步為營,小心翼翼地行走每一步。
“振銘,如果哪天我真的背叛了你,你會親手殺了我嗎?”於琪琳將身體縮在何振銘的臂彎裏,低聲嘟囔了一句,似乎是在試探,又似乎是在擔心。
聽到這句話,何振銘擁著於琪琳消瘦肩膀的大手無聲地緊了緊。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他低低地歎息了一聲,似乎想要平息心中的煩‘亂’。
“不!”過了一段時間的掙紮,何振銘才從牙縫裏擠出這麼一個詞來。
“你不殺我?還是打算讓別人殺了我?”於琪琳先是一喜,接著神‘色’又暗淡了下來,繼續追問了一句。
“不,你不會再背叛我的。”何振銘斬釘截鐵地回答,拒絕作出於琪琳那樣的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