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身夫家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唯一的‘女’兒也在多年前死了。請先生不要再多問了,老身對於小姐沒有什麼惡意。隻不過能力有限,能夠幫忙的東西不多,所以才……”老‘婦’人的聲音越來越低,多少有些心虛的成分在裏麵。
“這麼說你承認你男人是姓付的了?付艾麗是你的什麼人?就是你的‘女’兒,對不對?”何振銘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對於這種可能存在的巧合心有戚戚。
“何先生,於小姐的身體很虛弱,不適合在外麵吹涼風,你還是將她帶回去吧!還有,她體內的胎兒不適合再繼續留下來了,再這樣下去她的‘精’血會被吸幹……而死!”在何振銘的一再追問之下,那個老‘婦’人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抬眸看著何振銘和於琪琳,有些愧疚地低聲解釋道。
“不,這不可能,它不會的,它是我的,我的孩子,我一定要保住它,一定要保住它!振銘,不要讓她拿走我的孩子,不要……”沒等何振銘反應過來,於琪琳搶先攔住了那個老‘婦’人未盡之言,帶著哭腔怒聲回絕了這個事實。
“噓!噓!琪琳,別這樣,別這樣!不會的,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看到於琪琳傷心‘欲’絕的模樣,何振銘似乎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他一把將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於琪琳摟緊懷裏,低聲地安慰著她,想把為數不多的信心傳遞給她。
“沒有辦法了,解鈴還須係鈴人,除非……除非下蠱的那個人還活著,還活著……”就在何振銘安慰於琪琳的那一空檔,那位神秘的老‘婦’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退出了保鏢團團圍住的包圍圈,身影越走越遠,可是聲音卻依然很清晰地傳遞到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裏。
“下蠱的那個人?下蠱的那個人……柳依怡?這怎麼可能?”何振銘怔了怔,抬眸往巷子盡頭越走越遠的身影望了過去,若有所思卻忘了應該怎麼阻攔那個老‘婦’人離開的腳步。
“三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把她追回來?”夏大霖心裏替何振銘著急,可是沒有何振銘的命令,他又不好擅自做主。
何振銘機械地搖了搖頭,低頭看著‘抽’噎著昏睡過去的於琪琳,滿心內疚地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絕望地轉身上了車。
夜裏十二點,被派出去尋找付艾麗的影子成員帶著一身寒風陸續回來了。莫小東走到何振銘和於琪琳所住的那個套間‘門’口,抬手想要敲‘門’卻又放了下來。
房間裏麵,坐在‘床’邊的何振銘細心地替於琪琳掖了掖被角,站起來轉身走到了‘門’邊,在莫小東打算轉身離開之前叫住了他。
“三少,今天大家出去都沒有什麼收獲。”莫小東偷偷地往房間裏麵張望了一下,心有愧意地彙報了一聲。
“嗯,明天繼續發散人手,繼續盯著那個老婆子。”何振銘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隨口再次強調了一句。
“三少,我們的人查過了,那個老婆子的‘女’兒的確是幾年前死了,應該跟付艾麗沒有什麼關係的。”莫小東低聲回答,隨便解釋了一番。
“盯著吧!不管她是不是付艾麗的老娘,反正也就盯著吧!死馬當作活馬醫,她是我們到達貞遠至今為止唯一一個能夠說出琪琳病情的人。我不相信老天會這麼懲罰我,我何振銘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沒有理由這麼禍害這樣一個‘女’人的……”何振銘手扶著‘門’檻,沮喪地轉身往房間裏麵走去,扔下這麼一席自言自語的話語讓莫小東神‘色’一片晦暗。
“三少,不要這麼責備自己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或者於小姐她無福消受呢!”莫小東撓了撓腦袋,想要寬慰何振銘兩句,沒想到何振銘一個回頭,雙眼像一對毒鉤子似的死死地盯住了他。
“你說什麼?你說她無福消受?你是不是在詛咒她?”何振銘神‘色’一變,對著站在‘門’口的莫小東忍不住就是一陣咆哮。
“三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莫小東蔫了,沒想到這一番安慰竟然變成了導火線,當真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
就在何振銘瞪著莫小東正要開口罵人的時候,走廊那邊傳來夏大霖急急巴巴的腳步聲,他立刻收住了衝口而出的話題。
“三少,我們的人發現了……發現了……”夏大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說話也斷斷續續的,差點沒把他自己給急死了。
“發現了?發現付艾麗了?她在哪裏?說!”何振銘一改往常的淡定,上前一把揪住夏大霖的衣領,急得嘴角冒泡地追問道。
“不,不是付艾麗,是……是韓如林!嗯,應該說是跟韓如林很像的一個男人,或者應該就是韓如林。”夏大霖被何振銘的冷峻神情嚇了一跳,彙報也不敢打包票,支支吾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