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的談話,楊凡無語。明明是要殺人,可他們竟然把這麼血腥的事做的這麼溫和。不得不說,兩人臉皮上的功夫可能比手上的厲害。
朱五和掌櫃的在相距一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雙方臉上的笑容也更加親切了,怎麼看都不像是即將廝殺的對手。
掌櫃的輕輕的撫摸著手裏的軟劍,溫柔的就像是在撫摸請人的臉。“這把劍自從十八歲那年被我使用,到現在整整二十年了。他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相信這次也不會”。說完對著朱五接著道:“朱兄弟,拔劍吧。其實我早就想與你一戰,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如今總算是等到了。能與江湖上很年輕就排名在殺手榜前三名的人物交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朱五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可眼睛裏卻不見了往日的柔和,被冰冷的殺意所占據。盯著對麵的中年掌櫃,他沒有拔劍,也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向前緩緩挪動著腳步,沉著而又冷靜。
中年掌櫃的動手了,他揮起手中的軟劍,一片光華閃起,耀眼而又刺目,猶如天上忽然落下的劍雨,密集的籠罩向了朱五。封鎖了他左右方的空間,唯一的退路就是後撤。
朱五也動了,他並沒有向後退,而是對著前方的劍雨衝了過去。刹那間,絢麗的劍雨中劃過一道閃電。閃電過後,一切都隨之靜止。劍雨消失了,閃電也不見了,場中隻剩下了朱五站在那裏平舉著手中的長劍,劍尖已刺穿了中年掌櫃的咽喉。
場中眾人的呼吸忽然變的急促起來,他們都從心裏升起了一股寒意。發覺到了背後流出的冷汗,所有人都沒想到戰鬥竟然結束的這麼快,他們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可一切就擺在眼前,一個江湖上的一流殺手,竟沒擋得住朱五的一劍,這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中年掌櫃站在那裏,雙目失神,他感覺到了劍體穿過咽喉時的冰冷,全身的力量瞬間湧出了體外,意識在漸漸消失,可微笑卻凝固在了臉上,永遠也揮之不去。
抽回長劍,朱五一臉鬱悶的轉身走到楊凡身邊道:“沒想到他都這樣了他還在笑,看見我真的比不過他。”
楊凡無視了朱五的話,搖了搖頭歎口氣道:“哎,他們要一起動手了,都怪你贏得太輕鬆,讓他們感覺到了威脅。最難對付的走訪郎中交給我,其餘的死人你看著辦吧!”說完不等回答就猛地衝了出去,留下朱五一人恨恨的看著楊凡,眼光中充滿了鄙視。
走訪郎中看著衝過來的楊凡,揚起了手中的長竹竿,上麵掛著的布條卷在了一起,像條毒蛇一樣纏向了楊凡的脖子。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拖滯。
楊凡長劍輕舞,迎了上去。偏頭躲過了纏向自己的布條,劍尖猛地點在竹杆的中心位置,啪的一聲脆響,竹竿斷成了兩節,而楊凡的人也衝到了走訪郎中的麵前。手中的長劍點向了他的雙眼,走訪郎中仰頭閃過了長劍,腳尖用力點地,飄散後退,雙手連揚,灑出兩片毒霧,阻止楊凡追擊。楊凡止住了前衝的身形,快速的轉向了左方,攔住了正準備偷襲朱五的手裏拿著匕首的陌生中年人,手中的長劍連連刺出五朵劍花,刺向他的胸前。陌生中年人掄起匕首,橫攔豎擋,架過了這次突然攻擊,左手彎曲,向著楊凡的麵門抓來。手指堅韌有力,一看就知道練過鷹爪功之類的功夫,而且還在上麵侵*了很多年,不然達不到這種火候。
片頭躲過對方攻過來的一爪,楊凡長劍回撤,順勢斬向陌生中年人的左手,右腳抬起踢向他的小腹,同時左手暗中扣了幾枚追魂針,陌生人麵對真想左手的長劍,和踢向小腹的一腳,隻有跳起向後退走。而這時楊凡的長劍卻突然脫手甩出,追擊向他。等陌生人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躲閃。因為他根本沒想到楊凡會這麼做,一般對敵時誰也不會把兵器當暗器用,一但不能一擊中敵,自己就會陷入險境。雖然這種情況很少見到,可一但用出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萬般無奈之下,隻好用手中的匕首硬攔向飛來的長劍,拚著受傷也要把長劍擊落。嘡的一聲匕首和長劍硬碰在了一起,火星四濺,一陣巨力傳來,陌生人右手完全麻木,勉強落地站穩,剛想有所動作,便覺得眉心一涼,一陣刺痛隨之而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慢慢僵硬,無盡的黑暗襲來,吞噬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