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看他這樣,也沒有去幫他,而是直接越過了他。臨走時甩了一句:“我這麼做,隻是不想欠你的,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一定會想出辦法治好你的腿的,我說到做到。”
看著靈犀越走越遠的身影,是那麼的美麗而瘦小,卻又顯得那麼的倔強,那麼的驕傲。
他突然有些矛盾了。
想著她對著自己說話時,那明亮如星辰的眸子,不像是一個會撒謊和偽裝之人說出的話。他更加糾結了?
生平第一次,為了一個女子,而且還是剛認識三天不到的女子。他突然有些迷惑了
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自己視線裏。阮承祖突然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再也無法推動那輪椅半步。
這時一片落葉似乎是不滿他的表現一般,突然“啪”的一下子打在他的頭上。他感到頭頂略疼,那樹葉正好落在他的胸前。
他將那寬厚的白玉蘭葉片拿在手中,像是對它自言自語一般。“難道你也覺得我今天做的有些過分了?她是一片好心來著,我卻這樣對她。”
那葉片當然不會回答他的問題。
於是他修長而變得冰冷的指腹,便是一遍又一遍的在那葉片後麵描繪著,似乎是想數清楚,那葉片上到底有多少根分岔。
阮承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那裏,猶如石化了一般。過了很久,王叔和翠姐才從外麵趕回來,看到他一個人在那裏,凍得手腳冰涼,嚇的卻是不輕,連忙將他推進屋子裏。
阮承祖回到屋裏後,便吩咐翠姐往對麵的竹屋裏送去些吃的東西。
不想翠姐一會就端著東西,原封不動拿回來了。
翠姐進門的時候,阮承祖手裏正拿著一本醫書,看似在看書,翠姐進門時弄出的聲響,還是第一時間,被他察覺了。
“怎麼了,她,沒有吃嗎?”
翠姐將東西放到台子上。“回公子的話,那位小姐好像不在屋子裏了。”
“什麼?她竟然不在了?難道她是生氣走了嗎?”阮承祖自言自語的嘟噥了一句,卻是連醫書掉落在地上也沒有察覺。
“快帶我去看看!”
於是阮承祖帶著兩名老奴四處尋找靈犀的下落。隻是尋了一圈,甚至他第一次破天荒的出了穀到了穀外去尋找靈犀,也沒有看到她的半點人影。
“公子我們回去吧?我想那個姑娘或許是自己一個人走了。”翠姐說道。
“可是我看我們穀裏設下的機關,都似乎沒有觸動的樣子,是不是她玩心大,躲到哪裏睡覺去了啊?”王叔不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她能毫發無損的出現在這裏,定然能安然的離去。想必她真的走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在這裏靜一靜。“阮承祖吩咐道。
微風輕輕拂動他藍色的衣袖,讓人心裏忍不住生出一種悲涼之感。
王叔和翠姐不由一臉的疑惑,今天公子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可是他們又不敢真的走,隻能是在離開他有點距離的地方,兩個人在悄悄的說著話。
那翠姐畢竟是過來人,又因為是女子,所以觀察比較入微。她用手臂捅了捅王叔道:“王叔,你有沒有發覺,公子今天似乎有點異常啊?”
王叔道:“我也這麼覺得,從早上他將我們支開開始,到現在,我就覺得有點不大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