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經對本尊寵愛有加的長輩們,如今見到他就像見到陌生人一樣,目光直接從他的身上掠過,仿佛他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有時,哪怕本尊隻是不小心路過,也會因為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就遭到他們的橫加指責。
在家族的煉器坊裏,本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曾經專為他準備的精良煉器工具,如今被其他兄弟姐妹肆意霸占。他們在那裏盡情地擺弄著各種珍貴的材料,嚐試煉製各種各樣精美的法器,臉上洋溢著自豪和得意的笑容。而本尊,隻能在角落裏做著最粗笨的雜活,搬運重物,打掃灰塵。
“你這個廢物,離這些材料遠一點,可別把你的晦氣沾染到了。”一個堂弟滿臉厭惡地朝著我吼道,那凶狠的眼神就像看待一個傳染病源。
本尊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掌心傳來一陣刺痛,但我依舊默默退後。我心中明白,他們現在之所以如此囂張跋扈,無非是因為我失去了煉器的能力。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我的內心深處,一場複仇般的逆襲正在悄然醞釀。
之後的八年間,修不凡整整忍受了家族裏所有人的白眼。
直到修不凡那青澀的十六歲年華裏,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如寒流侵襲,讓他足足臥床了大半年。
在這漫長的病榻時光中,宗門內的世態炎涼顯露無遺,那些曾經與他點頭之交的同門,此刻竟如同陌路,幾乎沒人願意伸出援手。修不凡的房間,除了偶爾傳來的風聲,便是無盡的寂靜與孤獨。
然而,在這冰冷的現實麵前,他的母親,那位瘦弱而堅韌的女子,卻用她瘦弱的身軀為兒子撐起了一片天。
她不顧年邁體弱,毅然決然地走到宗主門前,雙腿跪地,如同雕塑般屹立,任由烈日炙烤,汗水與淚水交織,直至體力不支,中暑昏倒。
“你這媳婦,真是情深意重,愛子心切啊。”宗主望著修不凡的父親,眼中閃過一絲動容,“罷了,不能讓這份母愛白費。
楊管家,你速去請那醫術高超的大夫來給不凡瞧瞧,務必讓他早日康複。”
“是,宗主。”楊管家恭敬地應了一聲,轉身匆匆離去,心中也為這位母親的無私所感動。
正是這次母親的堅持與宗主的憐憫,讓大夫得以踏入修不凡的房間。而這場看似普通的看病經曆,卻如同一道曙光,穿透了修不凡生命中的陰霾,悄然間,又一次改變了他既定的命運軌跡。
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大夫緊鎖的眉頭與修不凡蒼白卻依然俊秀的臉龐。
大夫輕捋胡須,緩緩開口:“宗主,我已查明,修不凡之所以臥床不起,實則是他體內潛藏著罕見的九陽之體。此體質乃是雙修提升靈根真元的最佳聖體,一旦覺醒,修為將突飛猛進。”
宗主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哦?九陽之體?真是天助我也!有了這體質,修不凡便是我宗門間聯姻的最好砝碼。哼,那些大門大派,定會對我宗刮目相看。”他目光深邃,看向修不凡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算計。
修不凡躺在床上,雖無法動彈,但耳中卻清晰地捕捉到了二人的對話。他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自己體質的驚訝,也有對宗門利用自己的不滿。然而,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渴望與不甘,他暗暗發誓,定要憑借自己的力量,打破這既定的命運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