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從下午一直睡到掌燈時分，楊柳才悠悠轉醒。剛剛睜開眼，便看到已經憔悴了許多的明戰。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出什麼事了”楊柳大吃一驚，想不出來什麼事情能讓他變作這副模樣。
“現在沒事了，”明戰扶著楊柳坐起，幫她披上一件衣服。
“這個，是灰燼中僅存的。”明戰從懷中拿出一支碧玉筆杆的畫筆，放到楊柳手中，既然楊柳已經知道了蕭君玉的事情，這支筆還是應該給她。
輕輕撫摸著那支畫筆，好像又看到了蕭君玉的淡淡的笑。不能再哭了，不能再讓明戰擔心，何況，還有寶寶呢。“還是，沒有君玉和初雪的消息嗎？”忍住了眼淚，楊柳開始學習堅強。
“沒有，”明戰搖了搖頭。楊柳沒有再問什麼。她能想到明戰這些日子的辛苦，自己又昏迷了，他怎麼會不憔悴呢。而自己一開口，卻問的是別人。
“怎麼不說話了？還在怨我沒有告訴你消息嗎？”明戰沒有等楊柳回答，卻又自己解釋起來，“本來不想瞞著你的，可是這一陣子皇帝那邊一直監視寧王府，怕你知道了會出什麼岔子，反而不好。隻想著打探出一個確切的消息再說。”
輕輕把手指放到明戰的唇邊，楊柳搖了搖頭，“她們會沒事的，你更要好好的。”明戰撫摸著楊柳的秀發，幾天來終於笑了。
“來，”楊柳拉起明戰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能感覺到什麼？”
“什麼？”明戰被弄得一頭霧水，說實話，他什麼都感覺不出來。
“笨蛋，”楊柳嗔罵了一聲，卻自己笑了，“你的孩子。”
“孩子？”明戰的腦子忽然僵硬了，然後又超光速的轉動了起來，手也禁不住顫抖了。孩子，他的孩子。和他血脈相連的孩子。“我的孩子？”明戰的手從未抖動的這麼厲害，此刻是近乎癡迷的神態，哪裏還有半分冷血殺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