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玢看著精致的木盒,忘了自己剛才說兩隻鳥的事,若不是旁邊的太監提示,真想俯身研究一下,他見上麵的花紋確實不錯,貌似各色奇珍異獸組成。
身邊的太監此時看不下去了,不忍心讓他太屈尊了這一個帝王的名號,遂輕輕幹咳了兩聲,劉玢習性貪玩,接過皇位也不過一年的時間,這個太監是自己做太子時就跟在身邊,寵愛信任的很,聽見他提示,馬上把眼睛從盒子上拿來。
“來人,打開”
太監叫章博。章博聽得劉玢吩咐很快的邁了兩步到了晉王麵前,伸手接過他舉在空中的木盒,這木盒的重量被晉王提在手裏,看著很輕,但到了太監手中,那重量就不一樣了。
他得不雙手抱著,才勉強把懷中精致的木盒放到桌案上。
劉弘熙斜眼看了看端木沫,這個不識禮節的小人兒,此時她端正的跪在晉王的側身後。
端木沫此刻的提心吊膽幾乎已經讓她手中捏出了一把汗。劉弘熙二話沒說直奔主題,連他皇兄的意旨都忽略了,想必那個被自己破壞了寶貝,蘊含著什麼特別的意義。
而這個劉玢,並不似一個良君。
太監小心的打開木盒,劉玢手裏托著那本沒有看完的書,探頭去看。
“王弟,這是什麼意思?”
劉玢口中稍有疑惑和不解,卻沒有半分怒氣,端木沫一直不敢抬頭,她確定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進入進入這個皇上的視線,她不以為一個昏庸的國君能懂得寬容和識才。更何況自己並不是什麼才,隻是個很普通的人。
至於晉王要做什麼,從劉玢的口中似乎她聽不出。
“父皇的那寶貝放在我那裏好些日子了,我想著皇兄也既位很久了,應該把這寶物拿來給皇兄保管”
晉王聲色平穩。
“這是父皇去世時托付給你的東西,放在朕這裏可合適?”劉弘熙聽的自己弟弟如此說,內心有個三分喜氣,但還是禁不住問問,這個弟弟一直來最喜歡跟自己搶東西,他現在有點不敢相信。
此寶物是先皇生前最愛的一件寶貝,不僅是上好的翡翠玉做成,上麵還刻了最愛的寵妃的畫像,可惜寵妃命不長久,這隻花瓶就更顯得寶貴起來,雖然是做成了花瓶,卻從沒有放過任何花,寵妃去世後,先皇為表紀念,特放了幾根大紅的蠟燭進去,以紀他們好合之夜。
“父皇之所以把寶貝托付給我,因為我剛巧從幫著父皇從大火種救出了這件寶貝,父皇這才順手讓我保管。既然皇兄已經即位有一些日子了,我想這皇宮裏的寶貝,還是放在皇宮比較好。”
端木沫此刻已經由擔心自己變成疑惑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兩個人說來說去似乎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聽兩人口氣,似乎是盒子裏裝著的已經是恢複完好的瓶。
若非晉王不是要刻意害自己,那讓自己跟來的意思是什麼。
“也罷,既然這寶貝卻是皇宮之物,也應該繼續放在皇宮中。如果王弟有意,那朕就替王帝繼續照料這寶貝”
打開盒子的太監聽劉玢這麼一說,立即招手叫來門邊的兩個小太監,一吩咐,兩個小太監就恭恭敬敬的把木盒子合上,小心翼翼的抬了出去。
書房裏突然沉靜了幾秒鍾,但端木沫以為昨晚沒有睡好,晚上又沒有蓋被子,隻覺得鼻腔內有一股氣流向上湧,不早不晚的在兩個小太監經過的時候,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兩個小太監全身心的精力都用在這木盒上,被端木沫一嚇,不禁身子一晃,差點失神掉了手中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