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謝國宸臉上一寒,他明顯感覺臉上的皮膚涼了一下,一股冷風似的從身邊吹過,瞬間寂滅。
徐之歌把端木沫的手從錦毯子下拿出來放到謝國宸手中後,就一直觀察他的臉色,謝國宸片刻間顯得驚異又激動,但馬上就平靜了。
老臣就是老臣。
他看了看徐之歌,從他眼睛中瞧見些誠懇與擔憂。
謝國宸從端木沫手指頭上看出那些從指尖開始就暗暗流動的紫氣後,心裏像是被什麼衝擊了一下,又高興又懼怕。這種醫療方式他尋求了好幾年都沒有尋求到,卻沒想徐之歌竟然會如此醫法,不免很是激動。但想想身後皇上所來的目的,和皇上身邊的雪妃,心中咯噔一下,覺得事情不那麼容易,得想想法子想把端木沫的病情醫治才好,這狀況是耽誤不了的。
自己曾經無數次的探尋過可以改變人容貌的一種藥物,可惜無論怎麼調配總是缺少什麼,也不知是缺少藥物,或者是調配的藥物比例或者時間等沒有把握好,總之,次次失敗。
從端木沫指頭淡淡的黑氣可以看出,她即將在藥物的作用下徹底變化,但是偏偏在最後的時間出了差錯。
他想了想,看著黑氣已經以能看得見的速度影響指尖甚至開始逼向手上的皮膚,覺得快來不及了。
藥物的事,對他很重要,但現在不方便也沒時間問。
“皇上,臣可能需要一杯兩百年的三百春”
雪妃看了看皇上,那三百春的酒可是藏在自己的寢宮裏,這三百春是兩百年曹操所釀,流傳到後來三國被晉朝統一後,又逐漸分裂為南北朝,這酒陰差陽錯的傳到了李昪的手中的時候還有兩瓶,如今除了一瓶準備繼續跟著李昪去傳宗接代,另一瓶卻在不久前因為可能會對李昪的病情有幫助才開啟,事實證明也確實起點作用。
因為它的珍貴,李昪拿來放在了雪妃的宮裏,算是雪妃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愛戴,雪妃為了珍藏這份愛戴,自然是親自將酒放在一個隻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去吧”李昪猶豫了一下,回應著雪妃的目光。
雖然自己未能明確端木沫的身世,但還是不能看著她死。謝國宸回身說話時的臉上並不好看,讓他心裏多少有些不踏實。雖然是傳承了二百年的老酒,但是他好像生來就接受不了酒的那種刺激的辣味,連著那香醇也一並不愛了,即便拿去討好自己的愛妃,他也不心疼。
謝國宸回頭輕輕擦拭了額頭的汗,鬆了一口氣,他並不是真的需要那酒,隻是隻能這樣才能支走她。剛才他正與李昪查看病情時,發現雪妃很是著急走了過去。
因為李昪正在病頭上,頭腦發暈,背上也連帶的又疼,又瘙癢的難受,謝國宸正用一種麻劑給他去痛感,走不開。雪妃無奈,便把自己從看寶月樓的小太監那裏聽來的事情告訴了李昪。
話說端木沫根本就沒有病,不過是徐之歌認為端木沫在宮中會受到傷害而使得苦肉計,以生病為幌子把住進了寶月樓,並在中途偷梁換柱,把端木沫救出來了皇宮,如今這寶月樓住的人根本不是端木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