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離妃眉頭輕蹙,似是急得不得了。
“好了,離母妃別再說情了。”東惜若假裝關懷道,“你看,父皇臉色都青了。”
聞言,離妃看過去,一看東帝那張極其憤怒的神情,立刻嚇得低了頭,再也不說話了,心頭卻放肆暢快地大笑。
看吧,待人拖出來了,我看你們還怎麼收場!
一想到今日自個兒女兒的下場,離妃對惠皇後的怨恨越發高漲,她恨東帝對她的情,恨東帝對自己的冷漠和欺騙,她恨不能將惠皇後碎屍萬段。
正當她得意之時,卻聽得東惜若呀的一聲,離妃抬頭,見她羞紅了滿臉,躲在了惠皇後的懷中。而眼前,一對****男女一絲不掛,因為****毒性太強的緣故,眼中****依舊高漲,頭腦已然不清楚,眾目睽睽之下,竟還要摟抱在一起行那苟且之事。
然而,待她看清了地上那對交纏在一處的男女模樣,頓時驚得無法言語,一張塗滿珠粉的臉煞白如死人。
東帝早已認出了那宮女,怒意不止,“大膽離妃!朕記得這宮女乃是你的貼身婢女!你有何話說!”
離妃嚇得軟到在地上,雙拳緊握,唇瓣咬得血色盡失。
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這裏麵分明是東清焱,怎麼會成了流玉和她雇來的殺手?她計劃如此周全,到底是誰壞了她的好事!
她驚得瑟瑟發抖,一把抱住了東帝的腿,語無倫次地直搖頭:“臣妾不知道……臣妾不知道……不知道什麼回事,臣妾什麼都不知道啊!神廟裏明明是……陛下!陛下明察!真的不關臣妾的事!”
“難怪離愛妃剛才拚命護著,要不是你知道神廟裏頭是誰,你豈會那般掩護!”東帝又冷又怒,一腳踢開了她,“母女倆都這般不知廉恥!東國的臉麵都被你們兩個給丟盡了!”
離妃被重重踢到在地上,疼得眉宇緊擰,發上朱釵散落,發髻淩亂不堪,模樣猶如夜叉。
她拚命搖頭:“陛下陛下!陛下饒命!臣妾沒有掩護,臣妾並不知道神廟內是流玉那賤婢!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夠了!”東帝已然不想再聽,冷怒下令:“統統給朕拖下去,流玉仗斃,男的淩遲處死,離妃犯下褻瀆神族的滔天大罪,押入天牢,三日後午門斬首!”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離妃麵如死灰,使勁磕頭求饒,哪裏有方才那般如花容顏。她哪裏料到計劃如此周全的算計竟會被打亂,反倒被人暗算一把。
惠皇後一直皺眉,搖頭歎息:“陛下,離妃既然知道大錯,就輕饒吧,死罪難免活罪難逃,將她打入冷宮永世不得出便是。”
“皇後仁慈。”東帝緩和了語氣,握住惠皇後的手,道,“你還護著這毒婦,當年要不是她……”
“陛下!”惠皇後抽出了手,語氣疏離,“大臣和臣使都在場,莫要被人看了笑話。”
東帝神色一滯,愧疚之情湧上,揮手便道:“罷了,就依皇後所言。”
東惜若冷冷看著,自離妃進宮之後,母後對父皇一直心存芥蒂,父皇雖然已明白當年的錯誤,即使自覺愧於母後,對母後越發寵愛,可是,母後卻再也不像昔日那般心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