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攝政王大人。”
顧神醫點頭,肅穆了神色,下令:“今夜一定要戒備嚴守皇後娘娘的安全,不得出任何差錯!”
“是!”
原本打算回屋的顧神醫想了一下,決定去見見東惜若,兩人的屋子距離有些遠,過了一刻鍾的時間才到她休息的樓閣,問了守門的宮女,得知她還未休息,於是便叩門,叩了許久,卻不見裏麵的回應。
他心中擔憂,便推門而入,掀開內室的珠簾,卻見東惜若早已摘下沉重的鳳冠,獨自一人坐在鏡前,手裏拿著一塊玉佩,看得出神,就連他進來都不曾發覺。
“娘娘。”顧神醫低低叫了一聲,東惜若依舊沒有回應,他不由走近幾步,然而在看清她手裏的那塊玉佩時,卻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那塊玉佩公子一直隨身秘密保管著,這是他真正身份的象征,隻有幾個親信才見過這塊玉佩。公子居然把玉佩送給了東惜若!
看來,公子那時候待她確實情深意重,隻可惜……
“顧神醫,你來了。”正想著,東惜若才發現他的到來,將玉佩收入懷中,轉身笑道,“這裏也沒有什麼好茶可以招待神醫的,神醫隨意坐吧。”
“在下豈敢和娘娘平坐。”
顧神醫拒絕,卻遭到東惜若一聲漫不經心地冷笑:“這裏也沒有旁人,隻有你我二人,顧神醫也無須同本宮虛以為蛇地客套了。對於蕭重月的死,你們誓死保密,甚至不惜性命替他完成接下來的計劃,足見你們對蕭重月的死忠,至於我這個北國的皇後娘娘,在你們眼裏不過是個虛設罷了,你們應該是恨死我這個禍水了吧。”
被說中了事實,顧神醫麵露尷尬,說道:“公子門下對娘娘確實有怨懟之心,但在下並沒有,公子將你看得極重,公子在意的人,在下也會替公子拚盡全力守護。”
他低低歎了一聲:“娘娘,其實公子遠比你想象得要喜歡你。在赤嶺關時,其實他已經記起了一部分,包括他在北國的身份以及一些事,雖未全部記起,但隻要再紮針幾日,便能痊愈。可是,那****卻說他不想再治療,隻想在自行慢慢恢複,在恢複之前,好好地陪伴你。他怕有一天記起全部記憶之時,會身不由己,甚至會殺了你。”
聞言,東惜若身子微微一震顫,難怪那****說倘若他記起所有的一切,便殺了他。
“要知道,公子這樣殺伐斷絕的人,不容眼前有任何阻礙他的人,他一向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即便是當年那人,就算再喜歡,他也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了她。”
“當年那人?誰?”東惜若好奇,隱隱覺得那人在蕭重月心中占有極其重要的位置,或許連她也未必比得上。
顧神醫卻止住話題,說:“當年之事不提也罷,如今公子不在了,再提這些也無益。”
雖十分好奇,見他似乎不想再提,也隻好作罷,問他來的緣由:“顧神醫來此,是有何事?”
顧神醫卻忽然伏地而跪,朝她深深一拜,請求道:“長公主殿下,為了公子,請嫁給公子,在下已在北城安排好了一切。”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