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珍心中一緊,道:“都怪明珍禦下不嚴,才讓這起子小人鑽了空子。我……”
秋明容卻咦了一聲,有些詫異道:“二姐,這幾個丫鬟是前幾日才進府的吧。那個時候大伯母的胭脂醉已經失竊了,她們怎麼會有?”
秋明珍咬牙,暗自瞪了秋明容一眼,臉色微白。
“我……”
老太君麵色有些沉,大夫人卻又陰陽怪氣道:“二妹啊,雖然這胭脂醉有市無價,但明珍若是喜歡,我這個做伯母的,自然會給她。哎,又何必……”大夫人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言外之意任誰都聽得明白。不外乎就是說秋明珍偷竊了她的胭脂醉,又借此狠狠打擊二夫人一番。
二夫人死死抿唇,眼神更冷。秋明珍臉色更白,“不,不是我,我沒有偷,沒有……”她驚慌失措的就要下床,急忙辯解。
“祖母,母親,我沒有偷竊,真的沒有。”
月姨娘抱住她快要摔倒在地的身子,哭求道:“太君,明珍乖順收守禮,豈會做那偷竊之事?此事定然是有人從中作梗,意欲陷害啊。”
大夫人哼了一聲,“陷害?”她眼眸淩厲,冷聲對著跪在地上的春文道:“你說,胭脂醉什麼時候到了沛香的手上?”
春文一抖,“奴婢……奴婢不知。”她看向身邊的丫鬟,“小蕊,你跟沛香走得最近,你是何時發現她有胭脂醉的?”
“我……”小蕊身子顫抖,弱弱的看了眼滿屋子的人,似有些害怕。
“奴婢不知。”
“廢物。”大夫人當即一怒,“養你何用,來人——”她立即就拿出當家主母的威嚴,想要好好懲戒一番小蕊。
二夫人在她話落之前打斷她,“大嫂,這裏不是你的東苑。便是明珍房裏的丫鬟有錯,要打要殺也該由我來處理。”
大夫人冷笑,“你處理?”她目光森冷炯然,帶著厲色。
“那胭脂醉乃是家姐給予,前日不甚被盜,至今未得見。卻不想,今日卻出現在靜姝院。二妹,你說我無權幹預此事?”大夫人這話不僅是打壓二夫人,也同時在對老太君說,薛國侯夫人如今還在府上。這事兒若是處理不好,被薛國侯夫人知道了,老太君麵上也無光。
老太君麵色沉了沉,二夫人目光冰冷如猝了毒的寒劍。大夫人毫不畏懼的瞪回去。二夫人眼一眯,忽而笑了。
“也對,到底是大嫂的東西,大嫂的確有資格幹預。”
大夫人從鼻孔裏哼了一聲,神色間頗為得意。二夫人卻話音一轉,“不過——”
“不過什麼?”大夫人挑眉,寸步不讓。
二夫人勾唇,“這胭脂醉卻有蹊蹺。”她已然恢複清高淡靜,“上次明玉碰了那胭脂醉突然神情癲狂,今日明珍又出了這事兒。娘,我覺得,這事兒甚有蹊蹺啊。”
老太君麵色一凜,看向大夫人。大夫人氣急,“你什麼意思?”
二夫人淡淡道:“小妹並無他意,今日靜姝院出了這事兒,我自知管理不善。不過罪魁禍首,卻是那胭脂醉。大嫂,你也逃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