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柔臉上刹那間血色全無,鳳傾寰臉色一沉,低喝一聲。
“,不可放肆。”
宇文硯好像這個時候才看見鳳傾寰一樣,麵色幾分訝異。
“哦,原來大皇子也在啊。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他沒有說下去,隻是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的瞥了眼長公主。鳳傾寰臉色猛然沉了下來,冷聲吩咐。
“來人,長公主鳳體抱恙,帶她回宮,請太醫好好照顧。”
“是。”身後侍女早就嚇得手腳發軟,連連點頭。
“等等。”
宇文溪卻不想讓鳳傾柔就這樣離開,立即出聲製止。
“大皇子,表姐好好的,什麼鳳體抱恙啊?這裏這麼多人,剛才個個都看見的,她還有力氣處罰我們,身子好得很,用不著勞煩太醫。”
宇文硯微蹙眉頭,小丫頭鬧得有些過分了。
鳳傾寰臉色有些沉,“溪溪,不可胡鬧。”
宇文溪嘟著嘴,不滿道:“我怎麼胡鬧了?剛才明明是長公主自己說的嘛。我們無視君威,以下犯上,我還屢次挑釁,觸怒皇家威嚴,該抄家滅族。這裏跪著這麼多人,剛剛可都沒有給她下跪請安,我們都以下犯上,都該抄家滅族。長公主學識淵博,自幼熟讀曆史典籍,自是對大昭的刑法熟記於心的。她說的話可錯不了。她若是走了,那這些人怎麼辦?”
鳳傾寰狠狠瞪了鳳傾柔一眼,溫聲對宇文溪道:“傾柔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們是表姐妹,自幼一起長大,還不了解她的性格嗎?”
“開玩笑?”
宇文溪睜大了眼睛,眨巴兩下,似是有些不可思議?
“抄家滅族這種事也可以開玩笑?”
秋明月低頭表示沉默,努力忍著不要笑出聲來。
鳳傾寰一噎,剛要說什麼,宇文溪卻哦了一聲,恍然大悟的抬頭,若有所思懂道:“那這麼說,以後皇帝舅舅下的聖旨也可以開玩笑了?”
鳳傾寰臉色一沉,“那怎麼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宇文溪不依不饒,非要將這個問題搞清楚不可。
“父皇是天子,說的話就是金口玉言,如何能夠收回?”
“那公主說的話就不是金口玉言了?難道就可以當做放屁?”
秋明月輕咳一聲,差點忍得破功了。
鳳傾寰臉色一僵,而後又是一怒。
“溪溪,你一個女子,怎能說這種粗話。看來姑姑的確將你寵壞了。”
宇文溪哼了一聲,看向宇文硯。
“歌,你說。皇家的人說話是不是說一不二?娘經常說,說出口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剛才長公主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要斬殺我們這些對她不敬,對皇室威嚴不尊的忤逆之人。可是大皇子如今又說那是玩笑話。我就奇怪了,你看看,這些可都是名門閨秀,她們跪在地上可有好一會兒了啊。人家在家裏可是嬌生慣養的,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口裏怕化了。要是長公主真的跟她們開玩笑,幹嘛不讓她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