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國師在西戎可抵半壁江山。”鳳傾璃沉吟一會兒,才道:“這個五公主確實不堪大任。如果因為她而讓西戎人人敬若神明的國師陷入囹圄之中,誰都不會原諒這個公主。相較起來,一個刁蠻毒辣的公主,和神通廣大的國師,如果隻能存活一個,那絕對是國師。”
“她還真是厲害。”
秋明月心裏有些惱怒,眼看那些禁衛軍逐漸不敵,更多的皇城守衛軍又湧了進來。這時候,燕居突然開口了。
“小子,你心裏那個所謂的‘獨一無二’,現在可在其他男人懷裏,連看都沒看你一眼。”她閑適的坐著,眼神協調,帶有幾分看好戲的味道看著鳳傾玥。
“不知道你看在眼裏,心中是何滋味?”
秋明月身子一僵,鳳傾璃也一僵。如今整個大殿的人幾乎都退了出去,就剩下太後皇後孝仁帝軒轅逸等人。鳳傾玥方才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他心有所愛且獨一無二。眾人不知道他說的那個女子是誰,也未曾想過那個女子就在這個大殿裏。然而此刻所有人都走了,殿內的女子也就寥寥幾個。
秋明月,李蘭芝,被挾持的端木清,還有陷入打鬥的宇文溪和許天玉。所有人聽見這句話都頓了頓,下一瞬,所有人都看向秋明月。隻因,如今靠在男人懷裏的女人,隻有她一個。
等著看燕居被亂刀砍死的太後皺了皺眉,皇後低眉輕歎,孝仁帝眯了眯眼,眼底一瞬間又劃過了精銳的算計。軒轅逸挑了挑眉,似驚異卻也似了然,心中有什麼疑惑在這時突然解開。他看向鳳傾玥的眼神微微變了,似忌憚又似疑惑。
鳳傾玥似乎也僵了僵,卻沒有看秋明月,神色依舊如水沉靜。
“前輩當初親手喂給先帝毒藥之時,又是何種心境?”
他不承認也不否認,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怎樣直麵的回答都隻會讓秋明月陷入尷尬境地而已。盡管她大概早已心知肚明,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仍舊不適合麵對那些質疑和異樣的目光。這一切,就讓他來承擔吧。
秋明月眼神複雜,她在他的笑容中看明白了他想表達的內容。
為什麼?
他,並不欠她。
鳳傾璃沉默,隻是環著秋明月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了一分。
燕居眼神劃過深邃,鳳傾玥抬頭坦蕩而笑,眼神如明波流光,豔豔其華。並沒有被燕居拆穿心事的尷尬和窘迫。
“比起前輩,晚輩似乎更為幸運一些。”
燕居冷笑,一會袖,那些黑衣人全都停了下來,退到她身後,仍舊保護著她。而禦林軍得到孝仁帝的暗示,也停止了攻擊。
她看著鳳傾玥,忽而有些詭異的笑了。
“不過本座很好奇,既然她在你心目中那麼重要,為什麼本座都將她送到你床上了你還能無動於衷——”
“晚輩手中有一件寶貝,或許前輩會喜歡。”
她的話還沒說完,鳳傾玥手中忽然多了一副畫卷,燕居立即住了口,眼神死死的盯著他手上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