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陌塵心裏的那個人是她,所以秋明霞哀怨不敢言,隻因怕傷了她們姐妹情分。
她真是蠢,居然連這個都沒發現。
難怪她總覺得鳳傾璃對上官陌塵頗有敵意,問他他卻又不說,原來如此。
此刻見到上官陌塵,她心裏不由得升起幾分厭惡。
還是世家子弟,居然對妻妹有了歪心思,想想她都覺得惡心和屈辱。
“我大姐呢?”
她看也看上官陌塵一眼,想著秋明霞有這樣的丈夫,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還是怪她,怪她沒有早早察覺上官陌塵的心思。秋明霞的病,說到底她才是罪魁禍首。
上官陌塵明顯感受到她突然的冷意和厭惡,心口似被什麼揪了一下,又聽到她的話,有些錯愕的看著她。
“你、不知道嗎?”
沈青萱皺眉,看向跪在地上的中山伯和中山伯夫人,眉眼都是淩厲威嚴。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
屬於帝王的威嚴,沒人承受得起她的怒氣。中山伯麵色深沉而歎息,中山伯夫人匍匐在地,顫抖著竟然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那些丫鬟更是低著頭,恨不得此刻鑽進塵埃裏。
沈青萱一顆心沉到了穀底,看向身邊眉眼歎息的鳳傾璃。見她望過來,他苦笑一聲。
“萱萱,你大姐她……”
“她去年冬天難產去世了。”
上官陌塵接過話頭,聲音平靜而淡漠。
沈青萱霍然回頭,目光灼烈似火,熊熊怒火。
她目光似火,燃燒如天邊火紅的雲霞,灼灼刺目,燒得所有人都不由得心驚膽寒,莫名畏懼。
“陛下……”
中山伯夫人強自穩了心神,想說什麼,卻被沈青萱冷聲打斷。
“我那兩個侄兒侄女呢?”
中山伯夫人微微一怔。
沈青萱淡漠道:“把微姐兒抱出來,朕要帶走。”
她搬出女帝的身份,為的就是給他們施壓。
中山伯夫人變了臉色,“陛下,這……”
上官陌塵倒還鎮定,看向沈青萱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敢問陛下以何種身份帶走小女?”
“陌塵!”
中山伯夫人沒想到他居然敢用這種近乎於質問的語氣對沈青萱說話,嚇得臉色大變,連忙嗬斥。中山伯穩了穩心神,道:“陛下,犬子無禮,望陛下恕罪。”
沈青萱懶散的站著,語氣淡漠如煙。
“何種身份?”她嗤笑了一聲,“憑你,還不配知道。”
她一甩衣袖,冷聲道:“讓開。”
滿地的丫鬟下人全都嚇得臉色發白,連忙跪著讓出一條路來。
沈青萱冷哼一聲就要進去,上官陌塵卻又開口了。
“陛下且慢!”
沈青萱居高臨下的冷眼俯視他,“上官陌塵,知不知道就憑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就足夠朕摘了你的腦袋?”
中山伯臉色沉了沉,“陛下,您雖是一國之君,但非我大昭之人。微姐兒乃我上官府子孫,豈能交由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