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不堪回首的往事後,她便再也無法忍受兩性歡好,包括和磊子,每到關鍵時刻,她總是會吐,好在磊子真的愛她,隻要兩個人能在一起,不計較也不在乎這些,可是,她還是覺得對不起磊子,看過醫生,可一切努力都是白費。
而新婚夜裏,墨臣的需索她竟然奇跡般都沒有吐,是喝酒的緣故還是什麼,她無法得知,也不願去想,隻是想到磊子,她的心會撕裂般的痛。
相愛卻不能在一起,怪自己的選擇也怪現實的殘酷。磊子在她心尖上生了根的,而今天開始,她的磊子從她的生活徹底拔除,有緣無分。
清冷的淚滾落,為生活的無奈和自己痛苦,壓抑著不出聲,心裏卻告訴自己,這是她最後一次哭,以後不要再掉一次眼淚。
伸手將一旁的枕頭拿起來蓋在自己的臉上,像鴕鳥要把自己藏起來,煩躁的轉身,朦朧的視線看到原本放著枕頭的地方的東西後怔住。
她遲疑地伸手撫上那樣東西,盈在眼眶裏的淚珠也滑落,視線清晰起來,清楚地看到,一條發辮安靜地躺在那裏,黑色的發編成了麻花辮,好似活著的生命。
那條辮子是她熟悉的,因為,那是從她的頭上剪下來的,怎麼會在這裏,怎麼會在墨臣的床上。
她睡著的位置是墨臣的,發辮的位置是她的,五年的時間,陪伴若恩的是心愛的人磊子,而陪伴墨臣的隻是一條被主人拋棄了發辮。
若恩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怔怔地望著發辮,想起了她和墨臣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年她六歲,被沈家收養,沈爸爸說,她以後就是他的女兒,是小公主了,這裏就是她的家。
那個時候的她剃了小光頭,因為媽媽說她的發質不好,剃光頭困意讓頭發長的又黑又亮,像媽媽的一樣,柔柔的滑滑的,像吃在嘴巴裏的巧克力。
為了避免被小朋友嘲笑,所以媽媽把她打扮成男孩子,來到沈家後也一樣,也是如此。在沈家,吃的好,穿的好,睡的暖,可是她不開心,因為她想要媽媽。她不懂媽媽為什麼不要她,為什麼要讓別的人做她的爸爸,可是她不敢問,因為媽媽說,她不聽話,媽媽就會死,所以她乖乖聽話,讓媽媽活著。
她記得,剛來沈家的時候,並沒有見到沈墨臣,以為這個家隻有沈爸爸和用人,暑假的一個早晨,她才知道,這裏有個小惡魔,叫沈墨臣,是沈爸爸的兒子,十歲。
在傭人的幫助下,在院子後麵種了一棵小樹苗,因為媽媽說,等小樹長大了,長高了,媽媽就會來接她。小樹才有她的胳膊那麼粗,她為小樹澆水,遮陽,怕它被風吹到,雨淋到,嗬護它希望它快快長大,那樣媽媽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