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若恩帶著我一起去死,我會很高興。”墨臣說著笑了笑,倒車,再度駛去,也許是因為想開的關係,繃著的臉也放鬆了許多。
而寧詩韻卻窒了窒,說不出話來。是,她是愛墨臣,可是沒有瘋狂到會和他一起去死,有幾個人能愛到他那樣的偏執,簡直有病,無力的道:“送我回家吧。”她已經驚嚇夠了。
晚上,若恩一個人吃的晚飯,正想去書房看看書手機卻收到一條短信:恩恩,我走了。
恩恩,我走了。幾個字卻讓若恩的心絞痛起來,磊子走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也不敢問,走吧,走吧,走了好,若恩將酸痛壓在心裏,手狠狠地握緊手機,壓抑住洶湧的哭意,她說過不會再哭,不管是因為什麼。
不哭,隻想沉睡,那樣心就不會再痛了。洗個澡,睡覺吧。進入浴室裏,若恩一件件地剝落衣服,打開花灑,讓溫熱的水順著年輕而美好的身體蜿蜒而下。
可剛洗了一會兒,突然間‘砰’地一聲響,浴室門被人粗魯地推開,若恩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後,手下意識地掩住重要部位,被水迷蒙的視線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墨臣。
領帶歪斜地掛在脖子上,西裝外套早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鳳眼深邃迷人帶著幾分醉意,正突兀地望著他,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誰也沒有動,怔怔地站在那裏。一時間過去和現在,在腦海裏交錯,分不清此刻是現在還是曾經。
那一年,若恩讀高二,她也是這樣在浴室裏洗澡,墨臣也是這樣毫無預警地闖進來……
其實若恩去看過墨臣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見墨臣,從沈爸爸口中知道,墨臣去了國外讀書,讀完書就會回來。
這一次分別,不像上一次那樣音信全無,若恩每天都會收到墨臣送的花,不多不少,隻有一隻,隻要收到花,她就知道,墨臣在想著她,惦記著她,會回來。
其實以前,墨臣也有聯係若恩,有打電話也有寫信,可是她都沒有接到過電話和收到過信,她想也許是沈爸爸的關係作梗,才讓她和哥哥失去了聯係。
兩人約定了用這特別的方法聯係,所以收到花的每一天,她會特別高興,將花瓣風幹一片片珍藏起來,就這樣一直到了她剛升高二的那一年。
這一天,沈爸爸出差,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在家很輕鬆,雖然沈爸爸對她真的很好,也許親爸爸也沒有這麼好,可是她害怕也不喜歡沈爸爸看她的眼神,所以沈爸爸不在家的時候,她會覺得舒心。吃過飯,做好作業,若恩打算洗澡睡覺,心裏有些落寞,因為今天她沒有收到墨臣送來的花,正想著呢,浴室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若恩尖叫一聲,雙臂緊緊地環抱住自己的身體,防備而又羞惱地望向闖進來的人,本想大喊來人,卻看到,闖進來的人是分別了許多年的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