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老公生氣忙住口。
墨臣卻想也不想瘋了一樣的衝了出去,隻見不遠處馬路那裏圍了許多人,救護車的聲音也一陣陣傳來,那麼刺耳,莫名的力量驅使著墨臣急急地跑了過去,他撥開人群,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若恩。
“若恩!”他失去一貫的冷靜,驚慌失措的大喊一聲,撲了過去,卻不敢移動、抱住若恩,鮮血刺痛了他眼,心被恐懼填滿。
救護車及時趕到,將若恩送進了醫院急救,墨臣的神經一直緊繃著,平日裏穿著打扮一絲不苟的墨臣,此刻是狼狽的,衣服皺皺的,袖口挽的高高的,領帶鬆垮的掛在脖子上,濃黑的發也淩亂不堪。
他伸手掏出煙來,想要緩解自己的恐懼和緊張,可是一向好用的打火機怎麼也打不著,他的手在顫抖,顫抖的厲害,惱怒之下一把將打火機砸在了地上,煙也在手中揉碎。
等待的過程是痛苦的,墨臣仿佛是熱鍋上的螞蟻,煎熬著。想到若恩血泊中的樣子,便伸手狠狠地捶打自己的頭,不敢想象如果若恩有個什麼,他怎麼辦……後悔,為什麼剛才要她一個人走,她的情緒那麼不好,為什麼自己要丟下她一個人?墨臣後悔的想要把自己掐死。
聞訊而來的司雲凡和幾個手下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是滿臉蒼白狂亂的墨臣。他默契的不去打擾墨臣,而是陪著墨臣一起等待。
手術不知道進行了多久,終於看到手術室燈滅,漫長的等待結束。醫生剛開門出來,墨臣便一個箭步衝過去,那雙顫抖了許久的手一把揪住了醫生的白大褂,急急的問:“她怎麼樣了,她怎麼樣了?”
醫生似乎對這樣衝動和激動的家屬見怪不怪,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平靜的道:“傷者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去辦理住院手續吧。”
若恩活著,醫生的話給墨臣吃了一顆定心丸,他終於慢慢地鬆開了醫生,恐懼了許久的鎮定下來,終於踏踏實實的歸位了。
他的若恩活著,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消息!
司雲凡去負責辦理住院手續等一切,墨臣交代司雲凡去忙公司的事,這裏他一個人就可以了。司雲凡離開,墨臣向醫生詢問了若恩的詳細情況,而後去陪伴若恩,等她醒來。
若恩住進了頭等病房,她昏睡的臉,蒼白,沒有血色。為了治療頭上的傷口,她的頭發被剃掉了,又成了小光頭,她臉上也有刮傷,身體也有幾處骨折……不過大難不死,他的若恩必有後福的。
墨臣看著這樣的若恩,心疼不已。可是又慶幸她有呼吸,是活著的,等到醒來還可以用明亮的眼睛看著他,輕輕的喊他哥哥或者墨臣,對他撒嬌,這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他不敢想象,如果此刻躺在這裏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他是什麼樣子的,他會瘋掉,會瘋掉的。
雖然此刻若恩脫離了生命危險,可他還是後怕,怕的厲害。冰涼的手緊緊地握著若恩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著,等著若恩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