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臣探過身子開車門,打開了若恩的安全帶,而後揪住了若恩手臂,要將她推下去,若恩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墨臣的脖子,怕被墨臣丟下車,“墨臣,不要這樣好不好……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為什麼?”
“放手。”墨臣繃著臉,口氣沒有一絲溫度。
“不放,你答應我不上訴……”若恩已經沒有了辦法,隻能這樣無賴,不講理,撒潑,“就當我……就當我求求你墨臣,不要這麼殘忍……”
“放手!”墨臣心裏一陣煩亂,拽住若恩的胳膊一把甩開,力道之大,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把若恩甩出了車,若恩向後跌了出去,頭磕了地上,痛呼了一聲。
墨臣的心忍不住緊了一下,不由自主的下車,幾步走到若恩身邊,若恩頭有些懵,撐著身體坐起來,伸手摸了摸頭上碰到的地方,黏黏糊糊的,一片腥熱,低頭一看手心,滿是鮮血。
是挺疼的,可是還沒有疼到要哭的地步,可若恩也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那樣毫無預備的落下來,心也一陣陣的抽痛著,她抬頭,望著墨臣,臉變得更加蒼白,眸子裏都是痛苦和不敢置信之色。
以前的墨臣,不舍得讓她受一點點傷害,不舍得讓她痛一下下,更不會這樣將她這樣粗暴的甩出車外,也不會對她這麼冷酷,可現在的他,已經不再疼她了,也不再愛她了,更不會憐惜她。
當初因為仗著他的愛,求他救磊子,而今,他對她已經沒有了感情,她再求,再怎樣,他都不會答應的,她來求他,不過是自取其辱,。
“我送你去醫院。”墨臣看著若恩,心某個地方在痛,伸手要去扶她,若恩卻避開,自己站了起來,喉間發緊發痛,好似被人掐住,緩了片刻,才道:“不用了,謝謝,一點點小傷,我自己可以去醫院……你去忙你的吧。”
若恩說著轉身,向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卻是深一腳淺一腳,因為,有一隻鞋子不知道甩哪去了,若恩也懶的去找,徑直踢掉了另一隻鞋,繼續向前走,轉身那一刻,早已經淚流滿麵。
若恩來到醫院包紮了傷口,皮外傷沒什麼大礙,養幾天就好了,有事的是她的心,原來被在意的人傷害是這樣疼,尤其傷她的那個人是墨臣,傷心之餘,若恩又忍不住又想到當初的墨臣該有多麼疼?也許,這就是因果。若恩想著也要向外走去,出門口的時候卻差點撞上一個人。
“若恩!”
“梅子!”竟然是梅子,背上背了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兒,似乎是哪裏痛,直叫喚,梅子累的直喘氣,一臉焦急和慌亂,“若恩,孩子肚子疼,也不知道怎麼了,他爸爸出差又不在家。”
“別急,別急,先掛號。”若恩安慰著已經慌了的梅子,也協助梅子掛了號。孩子做了檢查,結果是孩子急性腸炎,開了藥打了吊針後,孩子沒那麼痛睡著了,梅子的心總算著了地。若恩也才從梅子口中知道,孩子是梅子老公和前妻生的,也有七歲了,和小放在一個學校,那天梅子去送孩子上學,其實就是送的這孩子,隻是當時不知道怎麼和若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