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檀香嫋嫋,卻掩蓋不住空氣中彌漫的焦灼氣息。
皇上頹然坐在龍椅上,臉色鐵青,手裏緊緊攥著那張寫著反詩的紙,指關節泛白。
“反賊!”
皇上怒吼,將那張紙狠狠地摔在地上,
“朕待他不薄,他竟敢如此!”
蕭政文站在一旁,臉上卻不見多少擔憂,反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父皇息怒,安王叔一向行事乖張,許是……一時糊塗。”
“糊塗?他留下這等謀逆之詩,分明是早有預謀!”
皇上指著地上的紙,怒不可遏,
“‘龍潛於淵,待時而動’,他這是要取朕而代之!”
蕭政文嘴角微微勾起,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上前一步,扶著皇上坐下,溫言道:
“父皇,如今之計,是要盡快找到安王叔,問清楚他的意圖。兒臣這就派人去……”
“派人?派人能有什麼用?他既然敢留下這詩,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定安侯也辭官了,朕現在還能依靠誰啊?”
皇上頹然地靠在龍椅上,語氣中充滿了無力感。
蕭政文眼珠一轉,故作神秘地說道:“父皇不必憂心,兒臣倒是有個法子,或許能解此危局。”
皇上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問道:“什麼法子?快說!”
“婉兒,她懂得一種神奇的技藝,可以製造一種叫做‘火藥’的東西。”
蕭政文頓了頓,觀察著皇上的表情,繼續說道,
“這火藥威力無比,隻需一點點,便可將敵人炸得屁滾尿流!”
皇上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懷疑:“火藥?真有如此神奇之物?”
“兒臣不敢欺瞞父皇。”
蕭政文信誓旦旦地說道,
“婉兒親口所說,絕不會有假。”
“好好好!”
皇上激動地站了起來,來回踱步,
“若是真有此物,何愁安王不除?朕的江山也就穩固了!”
他走到蕭政文麵前,急切地問道,
“那這火藥,何時能造出來?”
蕭政文故作沉吟,然後說道:“婉兒說……很快便可。”
“好好好!”
皇上連說了三個好字,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政文啊,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等此事平息,朕定重重賞你!”
蕭政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恭敬地應道:“兒臣不敢居功,都是婉兒的功勞。”
與此同時,瞿頌安正在府中處理事務。
自從蕭政文回來後,她便辭去了朝中的一切職務,回到了定安侯府。她每日除了處理府中事務,便是練武習字,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阿念端著茶水走進書房,看到瞿頌安正對著窗外發呆,眼神中充滿了落寞。
她輕輕歎了口氣,將茶水放在桌上,柔聲說道:“小姐,喝杯茶吧。”
瞿頌安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阿念,辛苦你了。”
“小姐,您已經好幾日沒有好好休息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阿念擔憂地看著瞿頌安,勸道。
瞿頌安勉強扯了扯嘴角,對阿念說道:“我沒事,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