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一道深沉悠遠的鍾聲在清晨劃過整個青竹林,利用絕佳的地勢唱響了最美的回聲。
櫻子被晨鍾給叫了起來,起來發現大家都在一個火堆前麵發呆,走近瞧才發現大家在商量早上吃什麼,這次出行疏忽了,竟然沒能帶個廚子出來。因為昨晚大家基本上是在吃著帶著的幹糧,把嚴謹他們打的獵物給烤了,所以不存在什麼問題。
但是,早上,不能吃那麼油膩的東西。眾人在商討辦法。
“看來,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呢。”櫻子笑著說道,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隻見她抄起水桶裏的菜刀,把昨天沒有烤的魚快速的刮鱗,又用一旁的清水洗淨幹淨。
吩咐著粗使下人生火,淘米;砍下來的竹子在陽光的暴曬過後,很容易點燃,猛烈的燃燒,發出啪啪的響聲。
粥煮的差不多後,櫻子拿著那把菜刀,把手裏的魚快速的片成大小相等的魚肉片,那讓人看不清的手速簡直是讓眾人嘖舍。
歐陽萍萍看著眾人的眼光又都落在了櫻子身上,陰陽怪氣的對著櫻子說道:“這種事情都是下人幹的,怎麼木姑娘經常做這種事麼?”
櫻子手起刀落,非常漂亮的把收尾工作做好後,站了起來,走到歐陽萍萍的身邊,貼著她的耳朵,隻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對著歐陽萍萍說道:“我經常做這些事情,但是卻很少是用來做菜;你很榮幸,讓我這雙用來殺人的手為你做了一次早餐,不要感激我,嗬嗬。”
歐陽萍萍臉色有些驚恐,半天後又哼了一下,傻瓜才相信呢。
櫻子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有著內力的嚴謹和半夏都聽到櫻子所說的話,他們一時有些怔住,不知道是否該相信。
隨著眾人吃完早飯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青竹林的北麵走去,今天是百家集會比賽的第一天,淘汰賽。
“嚴兄,好巧啊。”
“是司徒兄,巧啊。你是今天早上才來的嗎?”嚴謹見司徒瑞孤身一人,身旁也沒有隨從,便好奇發問。
“是啊,有點事耽擱了,今早才趕回來。”司徒瑞快步的趕上嚴謹他們。
“薑姑娘也在啊,真巧。”司徒瑞說著,又擺了個自認為很瀟灑的造型。又往旁邊望去,道:“木姑娘、宋姑娘,好啊。”
“表哥,你看不到我嗎?”歐陽萍萍氣的直跺腳,這個司徒瑞太過分了,竟然先跟她們到招呼。
“萍兒,表哥早就看到你了,跟在嚴公子身邊,沒惹禍吧?”
“表哥,你…你…哼,不理你了。”
司徒瑞笑著搖了搖頭。
走出東麵青竹林的岔路口後,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形形色色的人如層出不窮的螞蟻,擠擠壓壓的,有十幾歲的孩童,有古稀之年的老人,胡須如戟的壯漢,也有婀娜多姿的美婦,一股強大的人潮向著青竹林的北麵湧去。
櫻子覺得就要快被擠死的時候,終於到了北麵的賽區。
她們到的時間剛剛好,比賽之前的祭祀儀式剛好開始了舉行。
在天香樓見過的祭祀球再一次展現給眾人,北麵賽區圍了一圈的大鼓、喇叭齊聲唱響。
鼓聲忽急忽促,仿若奔騰之勢,帶著眾人的心起舞。
喇叭聲洪亮綿長,四周布滿了類似水缸的物體,充當了擴音器,聲音一傳千裏。
20多個穿著整齊的白衣士兵,踏著木屐涼鞋,表演著滑稽的舞蹈。
能有一盞茶的時間,音消了,舞停了。走出了一為30歲左右的婦人,吊眉梢,丹鳳眼,身穿大紅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