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丫聽見櫻子說了一個好字,連忙下跪給櫻子磕了三個頭,道:“謝謝木東家饒命,謝謝木東家饒命。”
臃腫的臉加上驚慌無措的舉動,使那些剛剛還跪在麵館前麵的人瞬間覺得這丫鬟也挺可憐的,這木東家堂堂一位男子漢,何必要難為一個丫鬟呢。
櫻子被這鳳丫的舉動弄的莫名其妙,心道:我什麼時候要你的命了,你在那求饒什麼啊?剛剛還為你的主子對你過河就拆橋的舉動給予你些許同情呢,看如今啊,爛泥就是爛泥,根本扶不起來啊!
櫻子又想著這拓拔明月轉變態度的原因,南風?叫的挺親切啊!想到這,她眼睛一轉,看向了百裏南風,說道:“南風,你怎麼看?”說完還眨了眨眼睛。
櫻子的舉動拓跋明月看的是清清楚楚,她拚命的壓著心裏的怒火,一再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不可把以往的好形象給打破了,否則就功虧一簣了。
此時站在一旁的嚴謹也看的真切,他攥了攥拳頭,一絲不甘爬上了他的眼眸,如果,他有封號;或者他是朝廷大官的公子哥;眼前,眼前的一切是不是他就可以出頭了,而不是如身邊的庶民一樣,卑微的跪在地上,不敢言語,像一隻菜板上被剃了毛的羊一樣,任人宰割。
……
“嗯?”對於櫻子的問話,百裏南風就給了一個疑問詞回應。
他見櫻子瞪大了眼睛,像是要翻臉似的,又輕笑了一下,道:“我也是來看飛麵的,不過飛麵不去麵館裏麵看,反倒圍在麵館外麵站著一層又一層的人,這倒是稀奇了。”說完,也不理會眾人,閑庭信步般向麵館裏麵走去。
六子為人最機靈,見此連忙用肩膀上潔白的軟布擦了擦臉上的汙漬,提高嗓門喊道:“梅字號客人到了,樓上的帶路。”
店裏的夥計早已進過櫻子的特訓,一瞬間井然有序的分配著工作,好似剛剛那一幕不曾發生似的。
還有一些圍觀的人看的不明不白的,他們不明白怎麼來了一位這麼英俊的公子哥之後,剛剛那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就轉變了,這變化太快,他們都沒弄清是怎麼回事。
拓跋明月見百裏南風剛剛竟然笑了,心裏非常的不是滋味,什麼時候一向冰冷如霜的南風公子也會對人笑了。她陰沉著臉,眼睛死死的等著櫻子。
櫻子想著百裏南風為自己解了圍,她總共是欠百裏南風一個人情,對於眼前的明月郡主,雖然那眼神是要把她殺了,但既然人家好像是很真誠的給她道歉了,那麼她也應該借坡下驢,不是要看飛麵麼?那就看吧。
“明月郡主,你說的對,剛剛的一切都是個誤會,不打不相識,快請進吧!我讓人給你安排一個上好的雅間,定會讓你滿意的。”
“額…不用了,我和南風在一起觀看就好了。我們很久沒見麵了,南風看到我也會很高興的。”拓拔明月有些得意的對著櫻子說道。
“這樣啊!”我怎麼就沒看出來百裏南風有哪點高興的意思呢!
“六子,過來,帶著這位點化你,賜予你‘聖水’的明月郡主去梅字號雅間,我一會過去。”櫻子衝六子招了招手,戲謔的說道。
“好勒!幾位貴客跟我來,小心腳下。”六子麵帶微笑,躬身在前麵引路。
櫻子早已給這些夥計們做過特訓,像今天這種被客人潑飲品的事櫻子可沒少幹,六子早已經習慣了。六子一邊走,一遍想著櫻子教給他的什麼“阿Q精神”,在心裏罵著:孫子誒,竟敢打你爺爺,走路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