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在腦子裏反應了一會櫻子說的話,半響之後,帶著深深的求知欲問向櫻子,“師傅,您可真會逗弄徒弟,哪有什麼牛頭馬麵啊?那是什麼麵啊?”
“知道我在逗弄你,你還敢舔著臉問,你傻嗎?不過為師沒有逗弄你,你不應該問那是什麼麵,你應該問那是什麼鬼?”
陳平撓了撓頭,又思索了一陣,問道:“師傅,那是什麼鬼?”
“見鬼,你給我滾出去,今天不要讓我見到你,向後轉,起步走,錯了,跑步前進,滾……”
其餘六位徒弟都幸災樂禍的傻兮兮跑出去陳平,由於今天還在下雪,雪花落到了地麵便瞬間融化了,地麵潮濕又結了一層冰,陳平左腳的步子剛邁出去,便瞬間臉麵朝地的摔了一跤,逗的眾人是捧腹大笑。
櫻子一記眼神望過去,笑聲戛然而止。
櫻子先是把她專門的圍裙和帽子穿戴好,然後又在水池處洗淨了手,才來到了麵板上,拿起活好的麵捏了捏柔軟度和濕度,便開始抻麵。
一切做過之後,又開始切做鹵子用的青菜,突然間想到了些什麼,連忙問道:“可有竹筍?”
“師傅,有的,按你說的方法,在水裏麵泡著呢。”
“好,把皮剝掉,給我拿來。”
櫻子一邊準備食材,腦海裏卻想著:那茶杯應該是百裏南風是用手打碎的而不是掉到地麵碎的。幹什麼把手藏了起來呢?是不是受傷了啊?好端端的生什麼氣啊,打擾你和你的明月妹妹用早膳的心情怪我嘍!真是,我還生氣呢。
“啊……”櫻子慘叫一聲。
“師傅,您怎麼了?”
“師傅,您受傷了,快,找些軟布來給師傅包紮一下。”
廚房瞬間亂成了一片。
櫻子盯著流血不止的左手,目光滿是不可置信,心道:多少年了,我都忘記有多少年沒切過手指了,隻有小時候那次比較嚴重的事故以外,多年來從未傷過手指啊!
“師傅啊,您在發什麼呆啊,讓我看一下。呀,這傷口太深了,要找大夫來看一下才行。”二徒弟韓竹接過櫻子手中的菜刀,擔憂的注視著櫻子的傷口。
三徒弟秦飛連忙把櫻子按坐到搬來的椅子上,見櫻子兩眼發直,一動不動,連忙伸出手在櫻子眼前晃晃,道:“師傅,您是不是晚上是睜眼睛睡覺的啊?”
櫻子毫無反應。
身為櫻子四徒弟的管強問道:“三兒,師傅的手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麼還有閑心問這個?”
秦飛非常嚴肅且鄭重的對著管強說道:“我懷疑師傅疼昏過去了。你看她現在,一動不動,其實師傅可能暈血,我聽過家鄉的老郎中說過,有的人不能見血,見血便會昏過去。
你看師傅她現在,麵無表情,目光呆滯,喊她沒反應,所以我大膽的猜測,師傅已經昏死過去了。但由於師傅平時睡覺是睜眼睛睡覺的,所以我們看不出來。”
“你還別說,還真是。還是你小子聰明機靈,難怪師傅總誇你心細,這還真是。不過師傅的手還往下流血呢,咱們趕緊先止血。”四徒弟管強看他三師兄的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崇拜。
本想再誇誇他三師兄幾句,還沒等管強說話呢,接下來的聲音嚇的他一哆嗦。
“我今天才發現我眼睛怎麼這麼瞎呢!秦飛,你這哪是心細啊,你這分明是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