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生的問話,這些聚在一起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終由管事的老頭邁出一步,代替大家說道:“秦管家,您來的時候也注意到了吧,我們這渡口和別家勢力所占據的渡口相比,冷冷清清的,生意慘淡,我們的船已經好幾天沒有出船了。”
“哼,怎麼,是不是有人帶頭挑事,唆使工人罷工?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秦生聽了管事的話頓時火帽三丈。
“絕無此事,秦管家您這麼說就是冤枉大夥了。嚴家的勢力統禦西瀾城水上生意主導趨勢這麼多年,人員都是精挑細選的,不說各個忠心耿耿,那也是樸實忠厚的;插科打諢、濫竽充數的人是絕對沒有的。”
那管事的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又道:“隻是碼頭上的長工們都是按出船的次數算酬勞的,還有好多賣苦力的腳夫也都是按勞付酬勞的。可是我們嚴家水行總共三十條大船,一百二十條中型客船已經有七天沒有出海了。
剛開始我們以為是最近天氣不好,所以這幾天出行的人少,可是漸漸的我們發現並不是人流量少,而是那些客人們都不租用我們的船了,而是改為去其他家的船,有些老客戶也不來光顧我們的生意了。
來這上工的都是有家有口的漢子,每次出海也都是冒著出生入死的危險,就為了換點辛苦錢,這要是掙不到銀子還怎麼養活妻小啊!”說完這管事的拍了拍腿,長歎了一聲。
“管事的,你沒打聽打聽為什麼客人們都不來光顧我們嚴家水行,而是去別的家了呢?”櫻子聽的特別著急,心想這管事的能不能說重點啊!古人可真是麻煩,能用一件事表達的話偏偏要先扯出七大姑八大姨的事來。
“回稟木公子,小人去打聽了,是因為歐陽家船行聯合其他家的水行共同降價,船資降了很低,我們現在的價格是他們的二倍,所以客人們出行才不租用我們的船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管事的,我看您老一把年紀了,怎麼還糊塗上了呢,既然別人家的船資降價了,那我們也跟著降不就成了嗎?何必您在這拉幫結夥的長籲短歎呢。”子牙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不懂這些人為何愁眉苦臉的,好似頭頂上籠罩了一團烏雲般陰沉沉的。
“哎喲,薑公子,您有所不知啊,我們的船資不能往下降啊!我們嚴家之所以能成為西瀾城的水上霸主,可不光光是因為我們的船比別人多,地盤比別人大啊!而是因為我們比別的水行安全,我們每次出船,都會有兩艘戰船護航,保證不遭受水賊的襲擊啊!而其餘的小水行都是客船單獨下水,沒有戰船護衛,自然價格要比我們低了。
他們雖然之前也比我們的船資低,但是卻沒有低到現在這樣的程度,現在這一下子拉開的差距我們嚴家水行護送不起啊!最近水賊愈發的猖獗了,我們是寧可不出船,也不能自砸招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