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無論是行刺朕,對朕行魘鎮之術,還是攻打皇宮,散布謠言中傷皇慧尊貴郡主的人,都是同一批人,更是與當初乾元第一屆秋試毆打參考學子是同一批,隻不過,這一批人,比吳王更善於隱藏。”連獨漠輕輕地叩打著龍椅,一字一句,聽得下麵的人一陣心驚膽戰啊!溫實也是被嚇得不輕,他還以為,這些人是第一次出手,想要一擊即中,毀了連獨漠和孟洛呢。
連獨漠道:“此事關係重大,沒有真憑實據,朕也絕不會信口雌黃。來人呐,把景王等人全都帶上來。”朝堂在聽到景王之名時,一片嘩然,溫實也是被嚇得不輕,深吸了一口氣,等到一身狼狽的景王還有他身後隨著的幾個孟氏宗親出現在大殿前時,眾人才確認,真的是景王啊!
“跪下!”押著景王上來的正是東方雲,一腳踢在景王的下盤,無論他想不想跪,都得跪下了,景王傲氣地冷哼一聲,“亂臣賊子,有何資格要本五下跪。”
翻身就要起來,東方雲再次不客氣地踢過去,這一回出的力道可不比剛剛隻是單純的讓景王下跪而已,景王悶哼一聲,卻是爬不起來了。連獨漠哼的一聲,“誰是亂臣賊子,朕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得天下百姓說了才算。”
“你和孟洛蠱惑人心,蒙蔽百姓,百姓自然是向著你。”景王氣得吹胡子瞪眼睛,連獨漠氣死人不償命地風輕雲淡地說,“有本事,你也去蠱惑人心,蒙蔽百姓,讓天下百姓都向著你,隻要你有這個本事,朕把這個皇位,雙手奉上給你。”
景王指著連獨漠,氣得全身發抖,“挑拔離間,欲讓天下百姓再入混亂,你想不到,朕能逃過你的魘鎮之術吧。朕念著皇慧尊貴郡主的份上,讓你們孟氏一族安穩度日,凡有能者,朕還一律用之,不曾想,你等卻是心懷不軌,竟然想用朕給你們的權利,將朕殺死,朕該說你們天真呢,還是愚蠢呢?朕也不防告訴你,打從一開始,朕就知道,毆打學子一事,你們隻不過是推著吳王在前頭,當初皇慧尊貴郡主求朕饒了你們一回,所以朕就再給了你們一次機會,可惜啊!到了今日,沒有人會再給你求情了。就你們犯下的罪行,當誅九族。不,九族就不必了,滿門抄斬,算是從輕發落了。”
“妖孽,你就是個妖孽,正如蕭擎蒼所言,你不是連獨漠,你是附身於連獨漠的妖孽,還有孟洛,孟洛也是,她明明是孟氏血脈,竟然偏偏幫著你這個外人謀奪天下,你們會不得好死的,你們都會不得好死的。”景王瘋了一樣地大喊大叫,“哈哈,我有藏寶圖,我有大楚皇帝留下興國的藏寶圖,隻要你連獨漠和孟洛鬥得兩敗俱傷,我就能從中得利,有藏寶圖的錢財為我所用,我就能重建大楚。”
“溫實!”連獨漠根本不意景王宣諸於眾的藏寶圖,喚了溫實出列,溫實應聲,連獨漠道:“魘鎮朕還有攻打皇宮一案,朕交由你查辦,所有牽涉此事的,無論是前朝宗親,還是王公大臣,一律拿下查辦。不得徇私,聽清楚了嗎?”
“是,皇上,臣,聽清楚了。”
“皇上,皇上,隻要你饒了我,饒了我,我就把大楚的藏寶圖都告訴你,都告訴你。”景王突然話鋒一變地嚷著,連獨漠道:“朕不需要一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寶藏,因為朕一定可以帶領天下百姓,吃飽穿暖,興國安邦。”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去了,他還有別的事要去做。
從朝殿出來,連獨漠就直奔太後寢宮,不過才短短一天一夜的功夫,太後寢宮完全沒有了昔日的喧嘩熱鬧,反而變得一片死寂,連獨漠走入正殿的時候,原太後一臉憔悴地坐在正座上,當看到連獨漠走進來的時候,歡喜地要衝過去,卻又突然止住了,“你,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兒子連獨漠?”
連獨漠道:“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是,覺得不是,那就不是。”
“你不是,你不是。我的漠兒沒有你那麼聰明,也沒你那麼能幹,我生的兒子,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可是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搶了我兒子的身體,讓他再也不能活過來。”原太後痛哭著指問,連獨漠道:“他不可能活過來的,就算沒有我,他也活不了。他的一生,注定了隻能一輩子躺在床上,當一個活死人,誰也不能改變。”
“不會的,不會的,你騙我,都是你搶了我兒子的身體,所以他才會活不過來。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還給我。”原太後衝過去不停地捶打著連獨漠,連獨漠任她發泄,直到她沒有力氣地軟坐在地上,痛哭著,“他們說的,隻要把你逼走,我的兒子就能回來了,我隻是想要我的兒子回來,隻是想要他回來而已,這樣的要求過份嗎?為什麼老天爺連這點小小的願望都不肯幫我實現?他再不好,他都是我的兒子,你就算再好,那也不是我的兒子。孟洛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