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房門推開,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走出來,慵懶的倚靠在樓道扶欄上,饒有興致的看著一樓廳堂數人。
那男的,二十左右,生得英俊帥氣,發冠梳洗整齊,懷裏摟著一個柔弱女子。那女子就是百花樓姑娘小翠,生得有幾分勾人姿色,麵帶嫵媚的靠在男子懷中。
這二人皆是隻著了件內衫,尤其是小翠,更隻是穿了個粉紅色肚兜,胸前雪白團肉若隱若現。
“啊……小翠!”
瞧見了男子懷中女子相貌,唐莊倒也不再退卻,反而是踏前了一步,憤怒的望著二人:“小翠,昨晚你不是說,隻陪這小子喝酒不過夜麼?”
小翠見了唐莊,眼神有些慌亂,不敢與之對視,將頭淺埋在英俊青年懷中。
“得了唐莊,不就是一個婊子嗎?本少爺給他一百兩,她就從了我,嗬嗬……你要是不嫌棄,少爺我讓給你就是,哈哈……”英俊青年浪笑不止。
“趙公子真的好壞,奴家昨夜剛從了你,今日就要拋棄奴家,討厭!”小翠一聽,即是撒嬌般的捶打青年胸膛。
二人靠在扶欄邊,你來我去竟是當麵調起情來。
這讓尚書公子唐莊好不岔憤。
嬉笑間,青年轉而將目光投往唐莊身邊臉色有些蒼白的吳昊,笑道:“喲……我倒是以為是哪家的狗,原來是昊少啊?怎麼……今日靖南王讓你出來了?”
這青年,就是趙懷玉。
若說其背景,比唐莊要大上許多,就算與吳昊相比,也毫不遜色。
趙懷玉的父親趙宗,是當朝右丞相,官至正一品,可謂是文臣中極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官。若說吳天隆是武將中的權至,那麼趙宗就是文官中的大佬。
且自古以來,文官擅弄權限,武將隻顧殺敵。在這個已經太平無戰事的王朝裏,丞相之重,隱隱比軍帥高。
“趙懷玉,**就是個混蛋,草!”吳昊嘴角輕揚,不屑而笑。
也不管那趙懷玉懂還是不懂,直接朝其比劃了一個中指。
雖然不懂,但配合吳昊那犯賤的表情,眾人也是知道不是什麼好意思。
趙懷玉推開懷中女子,徑直走了下來。
那五名家丁見了主子下來,明顯是底氣十足,個個兒都像老爺似地,把胸口挺得老高,見吳昊唐莊以及楊子俊三人圍在了一起。
老鴇不敢多有言語,這兩邊都是他吃罪不起的人物,要打也就隨他們打吧,隻不要破壞太多桌椅就是。
趙懷玉一步步走下來,幾步就來至吳昊跟前,身高比二世子高出半個頭,略微俯視著他。吳昊也知曉,這個趙懷玉的拳腳本事比二世子有能耐些,雖然對方也是個紈絝,可終究練過一些拳腳。
不說是武藝高手,估計會點三腳貓的功夫。
“吳昊,叫你一聲昊少是抬舉你,別人怕你,可我趙懷玉不怕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打狗也要看主人。”趙懷玉雙手叉腰,步步緊逼。
而吳昊則是緩緩後退。
身後的楊子俊拳頭捏緊了又鬆,心想,若要是發生了打鬥,究竟幫不幫二世子呢?
退了兩三步,恰好頂在了一張桌子前,吳昊眼角餘光看到桌子上有個慢慢的筷子籠,雙眼凶光乍現,猛的拿起那小竹筒灑向趙懷玉。十幾雙筷子擊打在了趙懷玉的臉上,令其反應遲鈍下來。
吳昊臉上閃過幾分狠辣之色,當即是雙手抄起板凳如樵夫劈柴狀狠狠地拍在了趙懷玉的肩膀上。
這一拍,用盡了吳昊的全部力氣,啪的一聲骨頭脆響,厚實的模板凳子竟是折成了兩截。趙懷玉顯然沒有想到吳昊會真動手,發出一聲痛呼,軟綿綿的半蹲倒地。
得了便宜那還能放鬆?
斷掉的木凳有一截還在吳昊手中,沒有絲毫遲疑,他以手中木板抽打下去,手腳並用,恨恨地踹著對方的肚子。
這一幕讓旁邊的老鴇和家丁們看傻了,就連唐莊和楊子俊也是呆滯了下來。
“少爺!”五名家丁這才反應過來,蜂擁而上,可楊子俊也拿定了注意,揮起雙拳,兩三下便是輕易的將趙懷玉的下人們打翻在地。
“別打了……哎喲……啊……快住手啊。”趙懷玉雙手抱頭,身子蜷縮了起來。
而吳昊仍舊是用力的踹打著。
“昊少,吳昊大爺,小人錯了……”快熬不住了,趙懷玉不得不哀聲求起來。
那老鴇也是拉住吳昊的胳膊,勸起來:“二世子,快住手吧,可別鬧出了人命哪。”
扔掉斷木凳,吳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二世子的體魄終究是太虛了,這小子搞多了女人,消瘦不說,體質虛弱到不行,才打這麼幾下,就累得氣喘如牛,看來日後要好好調養一下。
“敢染指我兄弟的女人,**找死!”吳昊啐了一口濃痰,準確的落在趙懷玉脖子上。
手一揮,“咱們走!”
而唐莊則有些留戀的望了二樓已經花容失色的小翠一眼,卻被二世子給了一個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