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外消息(1 / 2)

“錢夢姑娘與顧仁聰公子能喜得重逢,真是可喜可賀,我們才子佳人的聚會從此又多了一段佳話,那下麵就由白公子上前作一首,讓我輩人見識一番青蓮門人的風采,”那張旭也是看出了白虹雨的那份險惡用心,開口說道。

“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月色皎潔,這桌上的一壺酒,還有眾位才子佳人,我想到了昔年那些舊人,這滿地的落花,猶如我們破碎的記憶。教人如何不憶往事,可是感歎起來,就是往事隨風了罷,”言罷,舉筆寫下了他的詩句。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好詩,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好好,月,我,影神來之筆,白公子不知這詩是為何名啊,”李雪鳳說道。

“謝謝李姑娘,不知張旭至人您覺得,小生的詩與字可否入得您的法眼,”說著白虹雨將目光投向了張旭。

“詩如何我就不做評論了,相信你也知道這詩如何。張某人雖不才,但是與李青蓮還是有點交情的。我就說一下白公子這字,”張旭說了一句讓大家都很疑惑的話,就算他與詩仙李白有交情,也用不著在小輩人這裏顯擺啊,輪回眉頭緊皺,顯然也在思索這句話的含義,不過隨即就舒展開了。

“白公子的字,曲中有直,雖不是橫平豎直那樣規矩行事,但是新意很足,就此而言,算得上是好字了。不知白公子可否有雅興,讓我這老頭子為你題上一詞,”張旭看著白虹雨的眼色頗為有些玩味的意思。

“張旭先生請吧,”白虹雨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好,年輕人的戾氣有了,隻不過還是太重,”說著張旭提筆在白虹雨的詩旁寫下了,月下獨酌四個字。

白虹雨,連退三步,吃驚的看著張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一連說了三句不可能。“白公子,怎麼不可能,老夫所題之字是否是你心中所想的,”張旭說道。

“晚輩受教了,”那白虹雨的定力還真是挺出色,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是很平靜。

“既然,大家都有如此的詩才,那就有小女子獻獻醜吧,”李雪鳳說道。“既是此情此景,眼前是,破碎了的月光在那一池春水中,泛起了異樣的漣漪,落下的殘花,雖然已流落遠方,這花無人問無人聞,何等的淒婉,我就有這殘花,孤風為引吧,”說著李雪鳳開口吟道,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處訴。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複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歲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獨把香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落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奴收葬,未卜奴身何日喪?奴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奴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眾人聽罷,不覺一股悵然流轉在心間,他們從未知道這花兒還有著如此的命運,亦是不知道這李家大小姐還有這消極頹廢之心,但是身居她的位置,總是有很多的不如意,眾人想象也就明白一二了。輪回麵色怪異,他和李洋相視,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不可思議,顯然就是他們也想不到,這李雪鳳會有這麼一出。

眾人再觀李雪鳳的字跡,從那字跡中可是一點都看不出,這位李家女的消極頹廢之意,那是一種筆走天涯的洗練,那是一種對命運的掙紮,還有對生命的一種承擔,眾人不知道為何在這樣的一位女子身上為何會有如此多的表現。

“李姑娘,不愧是李家年輕之輩中的第一人,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那就有小生王澤接下李姑娘手中的筆吧,“說著一位藍衣人就走上前想要拿過李雪鳳手裏的筆。

“王公子,何出此言啊。我李家還是有一位十歲的至人道高手的,不論是修煉還是心境都比我強上好幾籌,這李家第一人可不是小女子了,”李雪鳳說道。

那王澤剛忙轉身向輪回行禮,眼中滿是歉意,輪回微微點頭示意沒有關係。“好,我王澤沒有那麼多的話要說,既然今日先祖的師傅在這裏,那我就獻醜一下,請張旭至人指點一二,”王澤衝著張旭躬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