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的白骨在這一刻都開始動了起來,他們起身,向著這裏移動,去為這戰族唯一的後裔搭建白骨塔,生命之火雖然燃燒殆盡,戰族的本能滲透到骨頭裏的桀驁,還有對後人的無盡關愛,這是其他種族難以企及的地方。
赤足行者還是在靜靜的體會著戰族這座龐大陣法的運轉,還有地之元力的變化,他想要探測出些什麼,這樣被動的感覺很不好從一進入這做廢墟的古城,他就有一種被掌控了的感覺,就好像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一隻大手在*控著一切。
“這座古城像一隻龐大的章魚,這些不斷流動的地之元力就是他的觸角,”赤足行者暗自思忖。
老黑看著那高大的塔,還有不斷搭建起來的白骨天梯,怔怔出神,他在不斷地調動腦海中的資料,想要找到關於戰族祭壇的記憶,可是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有的隻是戰族的祭祀很神秘,祭品反複冗雜,祭祀過程沒有外族人看過。
“我們上去吧,”趙京亦默然說道,他的眼睛中多了一些東西,腳步鎮定,一步一步踏上了白骨天梯,腳踩在族人骸骨搭建的天梯上,趙京亦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他能夠感覺到那一具具白骨中傳來的那一種榮耀,還有欣喜,可是他的心中卻是一片蒼涼。
老黑緊隨其後,可是當老黑和趙京亦相差三個台階以後,驀然老黑竟回到了第一個台階之上,老黑納悶不已,明明也是在一步步的往上為什麼會回到第一層?這裏透露出一股玄機,老黑再次踏上白天梯,一段時間以後他再次出現在第一層台階。
老黑發狠不斷地嚐試,最終還是一次次的回到了天梯第一層。老黑額頭已見汗,不隻是累的還是嚇出來的汗。
赤足行者,沒有跟著他們上台階,在地麵上觀察著,他發現,當老黑行進到單數階層的時候,白骨天梯就會亮出一道很微弱的光芒,光芒閃過數次之後,老黑就會沿著原路返回。他自己確實不知道。當微弱的光芒亮起的時候,塔頂的幽光就會一暗,好像這亮光就是來自塔頂的一般。地麵上湧動的地之元力也會變得有些迅猛,好像是在支撐著某種變化,在之前的探測中,赤足行者就發現了很多的問題,白骨塔在建造的時候,下麵的是距離高塔最遠處的白骨,而上麵的卻是塔周圍的屍骨。這似乎是在維持著一種平衡,每一具白骨所擁有的能量都是一定的,能夠行進的距離也是一定的,如果讓塔下的白骨做了底座,那麼遠處移動過來的屍骨,將沒有能量上了白骨天梯,去做上麵的階梯。
“老黑,你踩雙數上天梯!”赤足行者對老黑說道。
老黑沒有猶豫,直接踩階梯而上,第二層,第四層,第六層,似乎很順利,可是還是回到了天梯第一層,“主人,你坑我,這根本不行嘛。”老黑似乎很不滿的說道,但是眼神中確實沒有多少的懷疑。“走不上去老子飛上去,告非的!”
老黑飛身就上,當他身體到了距離地麵約五丈的時候,忽然間就停了,“碼的,又把老子卡住了!趙京亦快拉我一把。”趙京亦從高處飛身下來,把老黑拉下來。
“你們緊緊地跟著我,不要距離超過三個台階,”趙京亦說道,說完轉身就上天梯。
赤足行者先一步踏上了天梯,趙京亦走在中間,老黑悻悻跟在最後,之後沒有了意外,他們從容而上,離地約百米的時候,陣陣陰風呼嘯,腳底下的白骨有了陣陣蠕動,一陣悸動由心底蔓延到了全身。
“趙小子,不會有什麼事兒吧?我很不淡定,”老黑戰戰兢兢道,在這座戰族古城中,老黑經受了不少的驚嚇,還有太多的出人意表,這一切讓老黑的心始終放不下,一直在懸著,現在腳底白骨的蠕動,還伴著陣陣陰風,老黑自是有種異樣的感覺。
“老黑安靜,這裏需要我們保持一顆虔誠的心,停止所有的浮華,靜靜的去體悟,然後上了這座高聳的祭壇,”赤足行者嗬斥道。
趙京亦沒有說什麼,隻是在靜靜的走路,上台階,似乎一切對於他依然沒有了什麼,他的心已經完全的繃到了塔頂的那座祭壇之上。
一路無話,赤足行者一行三人,在三個時辰後,到達了塔頂。塔頂是一座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是一個巨大的祭壇,一種奇異的波動從祭壇內傳達出來,祭壇中心有飄著一個綠色的光團,那一閃一閃的光芒就是從哪裏散發出來的。
“這道光團很奇特,不管我們距離它多遠它發出的光芒都是這麼樣的強度,就算我們站在近前他的強度依舊是這樣的程度,而且它所放出來的光芒有著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好像是天下最無情的東西,比沙蟻皇者的目光還寒冷數倍,”赤足行者冷然說道。他發現這樣的情況,似乎並不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