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肯定是我出手,你們隻需要看著就行了,殺人這樣有趣的事情怎麼可能讓你們占先手,”赤足行者陰森森道,他的身體中湧出一股涼氣。
玄風蹬蹬後退兩步,雙目中看向赤足行者的時候多了些什麼,赤足行者的冷,讓他由心而生一種懼怕的感覺,雖然自己比赤足行者高出了好幾個境界,其中還隔著一個大境界,這絲毫不影響赤足行者在他眼中的地位。
向前猛踏一步,一步穿越了虛空,直接出現在了上官家和歐陽世家聯盟的頭頂上,冷冽的殺氣使得不少人都激靈靈打個寒顫,俱是不知道這寒氣來自於哪裏。有些警覺之人抬頭望向天空,看到了站在那裏的赤足行者,心頓時一沉。
“赤足先生,我們上官世家得罪你的那兩個人已經死了,你放我們一馬,我等必有厚報!”有人上前說道。
“厚報?不必了,我隻要你們的命!”赤足行者雙目銳利銳利如劍,望向那個人,那人頓時一口鮮血上湧,噴出,蹬蹬後退數步,麵無人色的喘著粗氣,望向赤足行者的雙目中盡是恐懼,剛剛那一眼實在是他可怕了,冰冷的殺念如同實質一般,直接斬傷了他的本魂。
“四方牢籠!”四根漆黑的柱子,從天地四方立起,隆隆如擎天之柱一般高聳,道道黑氣將他們連接在一起,方圓三裏的範圍被籠罩在了其中,一聲聲的詠歎聲,歎息聲,吟唱聲在其中響起,好像是在進行著某種儀式一般,黑氣湧動,穿梭在這些人的身體當中,慘叫聲不絕於耳。
求救聲,怒罵聲,哀怨聲,各種聲音從中響起,就像是一個黑暗的邪神在屠戮著祭品,享受著美味。那些逸散的元魂之氣也是被這些黑暗的氣息所包裹,輸入到了著四高高而立的柱子上。
赤足行者一直在懷疑這個四方牢籠是一個進行某種儀式的場所,隨著他實力的增大,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從哪些吟唱聲,詠歎聲中他能聽出這個地方是何等的不凡。他問過張梟這是為什麼,張梟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赤足行者大笑,笑聲在四方牢籠中回蕩著,他看到了這些臨死前的掙紮,那樣的無力,這就是螻蟻的掙紮,就如他自己掙紮著想要活下去的時候卻被他們的先輩無情的威*。這是一種快感,是源於內心得到滿足的快感,“我要讓這笑聲傳遞到你們家族的長老閣,傳遞到你們整個家族,我要親手將你們的世家覆滅!”赤足行者大喊。
趙京亦麵色不改,他明白赤足行者心中的痛苦,這種相知來源於他內心的那一份無疑替代的仇恨!
“輪回孩兒會不會墜入魔道,他的殺氣太重了,我擔心他會由此種下心魔,對他日後修道不利,”張梟憂心忡忡的看著赤足行者。
“修道之人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那他修道是為了什麼,為了飄渺的境界,還是為了天地同壽?修道隻不過是為了能夠擁有更多活下去的權利而已,我若能夠回頭,定然會像他一般,恣意恩仇,這樣的修道才是最為痛快的修道!”張旭雙目露出讚賞之色,他在輪回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後該走的路。
“殺!”赤足行者冷冷說道,盤旋的黑氣再次湧動,眨眼之間就把那些人給滅殺了,甚至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死於非命,他們並不是沒有還手之力,隻不過一開始就被赤足行者的殺氣給衝破了心底的防線,沒有了抵抗的本能了。
“吳澤前輩,麻煩你收了這些人,我們去下一個目標,殺這些人還不夠!”赤足行者說完,轉身,四根黑色的柱子,憑空飛起,竟然融入到了赤足行者的身上,赤足行者身體一震,感覺到這四根融進體內各自飛旋,彙聚到了自己的胸口,圍繞著自己的心旋轉,還有一些黑色的線從中延伸出來,與自己的心產生了某種聯係,他沒有在意,現在他想做的就是殺人!
吳澤大袖一揮,一個巨大的空間棺塚,一收就把那些死屍收了進去,消失在了天地間,這裏化為了一片無人之地,風吹起沙塵,揚起高高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