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期間,我們單位照例放假,隻是由於我們工作單位性質要求我們輪休,醫療單位可不能關門,畢竟凡是人都說不準自己何時會得病,當然也把不準自己得生命垂危的重病還是流鼻涕打噴嚏的感冒。我是一名普通的醫生,我妻子也是一名普通的護士,由於沒有特權,自我們結婚以來,我們還沒認真地出去旅遊。這次我和妻子終於與其他的人調了個班,期間有四天時間,我們簡單的籌劃一下:將孩子還小繼續留在父母身邊,我們一路南下,先到三百公裏外的三國城再到水滸城然後去水簾洞,回來時繞道看一下瘦西湖。
在出發前我們早就整理好行裝,由於是所屬工薪階層,凡事都講究的是節減,我和妻子各人一個背包,帶些必需的生活用品和換身的衣服,其中有好幾本書,妻子和我都喜歡讀書,五花八門,這期間她正在看羅貫中的《三國演義》,不知道這是她看的第幾遍了,除外妻子手裏還有一個小坤包。
自去年買了小轎車,什麼牌子我就不說了,一直舍不得開,原因是這車特別耗油,而且油價居高不下,隻是偶爾回雙方父母家或走親戚訪同學好友時才開出車庫,圖的是排場。
在加油站加滿油,甩了四張紅票子,出了加油站,
我看了一下表,才四點多鍾,我朝坐在身邊的妻子看了一眼,妻子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睡得很安穩。
我打開音樂,聲音放得低低的,一方麵是不影響妻子的睡眠,另一方麵是防止我開車時睡著,其實我開車的水平很差,所以一旦接觸到方向盤,我手心裏就滲出汗,精神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盡管放著舒緩柔曼的莫尼卡《昔日重來》音樂,我還是覺得自己心事重重。
隱隱約約的月亮本來像一隻大銀盤子懸在在我的左前方,不知什麼時消失了,高速路上的路燈似乎變得異乎尋常的暗淡,一路上沒有看到一輛車從後麵超過來,我車速在70左右,照以前不知有多少車從我身邊呼嘯飛過。
這時我才意識到起霧了。
霧是高速路上行駛的駕駛員的殺手,尤其是對於一個新手來說,我下意識地減慢車速。
大約有行駛約有半小時的樣子,據估計裏高速出口不遠了,我空出一隻手推了推身邊的妻子,妻子睡得很香,任我怎麼推她僅是哼了一聲,我把車停在應急停車口,熄火。摸出香煙抽出一根,點上火,吸了兩口,覺得精神放鬆許多,身上一陣酸痛。
我坐在駕駛座上原地活動一下身子,身上的骨節傳來“咯咯咯”的聲音。
這時我看了一下手表,7點15,但外麵依舊霧蒙蒙的,黑的很,遠處隱約看出一座小山的輪廓。
據我的直覺,這裏應該是孤山鎮附近。
那裏曾是一個古戰場,這是我從同學那裏知道的,我這個大學同學就是孤山鎮的,在學校裏臥談會他經常說這裏的故事,往往覺得故事非常離奇。盡管上班後他多次來電話約我聚一聚,隻是不湊巧都因為一些瑣事耽擱下來。
在我再次發動車子時,妻子這時醒來,睜開迷糊的眼睛,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用手輕輕地拍打自己的嘴巴。
“到哪裏了?”
我說:“大概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要到了吧?”
“哦”妻子隨意的應了一聲說,“起霧了?霧好大啊。”
我說:“沒關係。我開慢些。你陪我說些話吧。”
妻子把保險帶提到胸口,坐正身子,又打了幾個哈欠說:“你再開慢些。我幾乎都看不清路麵,這樣會有危險的。”
我用拳頭輕輕地在她高高的胸脯前搗了一下,笑著說:“你怎麼不說些好話?吉利話你不會說啊。”
妻子誇張地大叫一聲。
我慌張地說:“什麼事?”
“你弄疼我了。”妻子委屈地說。
“你發什麼神經。你不是學過空手道?輕輕一下就受不了?”我耐煩地說,大約開車對於我來說太費神了。
妻子說:“你要不要試一試我的拳頭?讓你知道我粉拳的厲害。”
“不要鬧了,幫我看著路麵。前麵似乎是一座橋?”我瞪大雙眼,緊緊地朝前麵看去。
“不是的,好像是一座山?你再看看。”妻子有時說話叫人摸不著頭腦,我總喜歡罵她是豬腦。
我沒有罵她,畢竟出來玩的,逗趣要有個限度。
這時妻子驚訝地叫了起來,我猛地一踩刹車。
“見鬼了。你這一驚一咋的,想嚇死人啊!你要謀殺親夫。知道嗎?這是在高速路上。”我生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