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宿營時,探子來報說,前麵百裏外就是襄陽城西北荊山的餘脈景山,周圍並無伏兵及各諸侯兵馬屯集,但據周圍常住居民聲稱近期山裏時常有猛虎長蟒百獸朝山外遊走,不知何故。
我略微沉思問妻子:“是否要繞道?看來山裏不是有異常怪物就是有大批的人類活動,才導致猛虎長蟒走串,不然它們是不會輕易離開它們的老窩的,但是不走此路,必須經新城、房陵附近,那裏可有曹操的近五萬大軍,容易造成誤會,萬一打起來,我軍必有所損失,那麼此次南征將沒有多大的希望。”
妻子笑著說:“你說來說去,還是非要走這條路了?你說這些不是多說了麼?直接告訴我你下一步朝哪裏走就是了。”
我不樂地說:“這不是在跟你商量麼?”
妻子眉頭一皺:“這可是那將士的性命開玩笑啊?”
我拍著妻子的肩頭說:“你就不要多慮了,我們小心謹慎見機行事就是了。何況去那裏也不一定是壞事,或者我們可以借機除掉可能出現的什麼怪物,就是有大量的兵匪聚集在那裏,我們照樣吃定它。”
妻子點頭說:“我們還是首先拿下武陵等四郡最好。”
我摟著妻子說:“我知道的,其中最主要的是要拿下黃忠和魏延,這可是兩位虎將,要是有他們幫助,我就不用這麼疲於奔命,還有這四郡的數十位文武大將,皆是我軍目前緊缺的治國打仗的人才。”
妻子分析形勢說:“要是徐元直能守住新野,當我們有一定實力時,可以東南西北四方都能進可攻退可守,雖說新野不是關卡,但勝於關卡的作用,它就像一顆釘子,將各方諸侯釘死在各自的版圖上,不得動彈,最後隻有任由我們宰割,就是曹賊他在赤壁之戰之後,也隻能有望洋興歎之份。”
我擰住妻子的嘴巴說:“原來你的野心也不小啊,真正是蛇吞象啊。”
妻子笑著說:“快睡吧,明天還要急行軍哩,明晚無論如何要到達景山山腳外圍。”
我點頭說是,轉身朝營帳外走去:“我出去再查看一下,你先睡吧。”
剛走出營帳外,身後傳來熟悉的體味,我知道妻子隨我出來,她張開雙臂從我身後將我一抱,十指並扣,我站在那裏未敢動,任由她將頭在我背上摩挲。
由於是月初,月牙彎彎,稀疏的星星隱隱約約地閃現在蒼穹之上,就像調皮孩子的眼睛一眨一眨,流星就像夏天遊走的螢火蟲,越走越遠,消失在無際的天邊。
我害怕自己會想得太多,那樣我的情緒一定會低落,害怕這種情緒像瘟疫一樣在隊伍裏傳播。
我轉身看見妻子眼裏不知何時溢出淚花。我輕輕地拭去她兩腮的眼淚,微微笑著說:“你怎麼啦?我沒得罪你吧?”
妻子搖頭說:“要是這是和平時期,你我浪跡天涯,遊遍天下山山水水,那該多好啊。”
我拍了拍她的嘴巴說:“要是做個神仙伴侶那還好呢。你醒醒吧。快送開手,要是讓將士們瞧見,會造成不好的影響。記住以後再不要說出這種傻話來。我們是在打仗,知道麼?快回帳裏去。”
第二天傍晚,我們終於來到距景山山腳有十裏路的一個隻有十來戶人家的小寨子旁邊安營,通知休整三天後再出發,並將新加入的十個連進行進一步甄別,分別訓練。
半個時辰後,前哨探子領來三個年紀大的有六十多歲小的也有二十歲的獵戶模樣的人,我仔細詢問周圍山勢及有無駐軍情況,然後又特別證實了關於山中時有猛虎長蟒遊走它方具體時間地點及目擊人等,三人一致肯定山中有山怪,但從未見傷人。
了解了山中向來無盜賊聚集,偶有賊人,也已被當地人打發走,山中獵戶出身的人,男女都十分彪悍,我想大概也不是一般盜匪可以敢惹他們的,我吩咐安排三人好吃好喝,然後送他們回村,並贈送一些小禮物,請他們明日一早再多請幾個年輕人來。
妻子已經指揮和協助小青小紅等女兵將我的營帳收拾好,鋪上柔軟的羊絨,舒適的絲絨被,我讓小青們出去,然後坐下來,阻止妻子進一步收拾,妻子這時才抬起頭來說:“情況打聽得清楚了麼?”。
我點了一下頭。
妻子笑著說:“可以肯定山中有怪物?”
“是的。”我嚴肅地說:“我左右為難啊。一方麵我十分想借之滅怪豎威;但是我又不得不考慮將士們的安慰,不能讓他們作無謂的犧牲。”
妻子靜思片刻說:“你打聽到是何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