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漸的停了,下雨之前的悶熱被一掃而空。
“千間婆婆,你在將共犯大上偵探殺了後,在假裝自己被某人殺死,以心理戰來逼迫在場的眾位偵探,讓我們去解讀那個暗號,隻要我們一找到寶藏,就準備將我們全部滅口,就像四十年前,那個大富翁烏丸蓮耶一樣。對吧!”小小的寒暄了一會兒後,白馬探繼續說道。
槍田鬱美笑道:“寫在鋼琴上的那個血書最後有個名字——‘千間恭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大概就是你的父親吧!”
“沒錯,當年作為考古學家的父親在四十年前受邀來到黃昏之館,聽烏丸蓮耶說這棟從他母親那裏繼承過來的別墅裏有寶藏,於是他想找出寶藏的線索,於是便拜托我的父親在他臨終前找到寶藏,那工作看起來不錯,因為我父親每天都會寄一大筆錢和信回家,我和母親都很高興,但是半年後就沒有收到父親寄來的信和錢了,加之父親也沒告訴我們他的行蹤,於是便音訊全無,最後不了了之。直到最近我把父親寄給我的一封信拿到燈光下看的時候,發現其中提到了有關寶藏的信號,以及除了我父親之外還有許多學者被叫去的事,還提到烏丸在臨死前心急如焚,開始將館裏的人一一殺害的事,父親還說他即使找到寶藏也難逃一死。因為我發現這件事時,事情已經過了20多年了,所以我也就沒報警。”千間婆婆閉目說道,此時的她已經放棄掙紮了。
“那麼,你又是為什麼會想起這件事?”茂木問道。
“三年前,我不小心被大上知道了這件事,貪財的他立刻找到了這棟房子,開始像瘋了似的尋找寶藏,但最終還是沒有解開暗號,結果不了了之。當初他為了買下這棟房子,借下了高額貸款,已經被逼上梁山的他有一天這麼對我說‘幹脆集結名偵探們來解吧!而吸引這些偵探們上鉤的誘餌就是怪盜基德,我們可以用他的名義設宴,進行一場用生命做賭注的遊戲,我和你可以在這之中被他殺死呢,對了還可以把女傭也殺死,因為真的用生命做賭注的話,大家就不得不認真一點了,反正罪行都會由怪盜基德替我們承擔’!”
“也就是說,錄用女傭的是大上祝善那家夥咯?”茂木問道。
“啊,他還很高興能從自己的習慣中想到殺害女傭的辦法呢,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同樣的方法殺害。當時他之所以會咬手指甲,就是因為聽到我錄了不在計劃之內的事,因為他原本打算在餐後才結果女傭的。”千間婆婆說道。
“真是諷刺啊,那麼你為什麼會想殺害大上?”槍田問道。
“還有為什麼?一個獨占財寶總比兩個人分享好得多吧!即使千間偵探沒有這個念頭,但也不能保證大上沒有這個念頭吧!”林飛冷笑道:“反正我是不會相信已經走投無路、貪財的大上會如此好心的與她分享財寶的!”
“說的沒有錯,大上確實打算在找到寶藏後,要將所有人殺掉,他打算偽裝成是大家各自用事先放在房間裏的手槍互相殘殺而死的,為了阻止那個仿佛被烏丸附身了的男人,並且讓偵探們繼續破解暗號,我不得不這麼做!”千間婆婆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漸漸停息的雨說道。
“呐,千間婆婆,你知道嗎?你的父親其實已經解開暗號了!”林飛走到餐廳中央的唯一一個時鍾麵前說道。
“誒?”千間詫異的望向林飛。
“所謂一葉障目,關心則亂也就是這個意思吧!”毛利說道。
“你和大上偵探因為太想要寶藏了,反而忽略了一件事,在這麼大的房子裏卻隻有一個時鍾,你不覺得奇怪嗎?”茂木拿出一支煙,邊點火邊說道。
“兩位旅途之人仰望廣袤夜空是讓我們將時鍾的時針和分針同時指向正上方的12點,我們先將時鍾根據暗號調整好。”林飛將餐廳裏時鍾的時針和分針調到12點,然後繼續說道:“你父親的暗號中所說的王牌其實就是指撲克牌,因為王牌在英語中指的就是撲克牌。暗號裏的國王、王妃和士兵指的是撲克牌裏的K、Q和J,然後寶藏指的是方塊,聖杯即是紅桃,劍則是黑桃,也就是說國王攫寶亂竄是指方塊K,王妃淚溢聖杯乞求原諒則是指紅桃Q,士兵舉劍染血自盡則是黑桃J,然後再順著這館內撲克牌上畫的人物他們臉部所朝的方向,把指針從12點的位置,向左轉13,再向左轉12,然後向右轉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