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盯著莫離:“說吧,你究竟想幹什麼?”
他就知道,這家夥一向那麼討厭明荃,這次居然出乎意料的接了明家的邀請來看病,絕對另有目的!
莫離拽下自己臉上的偽裝:“我可是為了你好,明家收藏有一本前代醫聖所書的《醫經》,你要是學會了上麵的東西,對你以後大有好處。”
“明家的東西,你怎麼會知道?”秦舒斜睨他,暗暗腹誹,無憂穀的人可真是行事毫無拘束啊,對人家家裏麵藏著什麼都了如指掌,也不知道是怎麼得來的消息。
莫離眨眨眼睛,轉移話題:“這個明荃就是個自作聰明的蠢貨,如今她身上的毒因為脂粉的關係已經變成了一種全新的毒素,你有沒有把握配製出解藥來?”
秦舒頓時黑線:“你有沒有搞錯?你是師父我是徒弟,你打算讓我來配藥?那你是幹什麼的?”
莫離絲毫不以為恥:“我在製藥上頭沒有天分,這件事情就要靠你了。”
“你開什麼玩笑!”看出莫離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而是真的打算這樣做,秦舒頓時急了:“我根本就沒什麼經驗,你就這樣放手讓我做,不怕到時候把人毒死了?”
莫離一臉事不關己的漠然:“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如果不想那女子一命嗚呼的話,製藥上頭你還得多費點心思。”
秦舒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這明明就是你的病人!”
“要不是因為你的話,你以為我樂意接這個病人?”莫離臉上的神色徹底冷了下來:“知道自己弱小那就努力的強大起來,我們不可能一直站在你身後,大小姐你已經成年了,總該斷奶了吧?”
無憂穀幫了她那麼多年,一是看在寧氏的份上,再者就是覺得秦舒的確天分不錯,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秦舒也已經長大成人了,若是還不能離開無憂穀自立的話,他們也不會接受有這樣一個無能的成員。
莫離一臉漠然的態度讓秦舒瞬間明白了這背後的意思,是在考驗她的能耐,看看她是不是有資格成為無憂穀的一員,繼續接受對方的教導:“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莫離撇撇嘴:“所以說本少爺其實很不喜歡當老師的,教導你這麼多年,耽誤了本少爺多少時間啊!”
一邊說著,將一樣東西摔到秦舒麵前:“呐,可別說我不近人情,這是我行醫這麼多年來累積下來的心血經驗,尤其講述了怎樣分析毒素,你研究明白了再去配藥,反正那種毒,一時半會的也死不了。”
說完就往裏屋的床上一倒,真的什麼都不管了。
秦舒撿起了那本書頁已經卷起的隨筆,翻開一看,眉頭就禁不住的抽搐起來,她是知道醫者的字跡基本上都比較難懂,隻不過再難懂也不至於成了這個樣子吧?
這還叫字嗎?根本就是鬼畫符啊!
秦舒眉頭狠狠的跳了跳,拿著隨筆走進裏屋,毫不猶豫的狠狠對著莫離的腦袋砸了下去。
……
“所以我說,女人最麻煩了!”半晌過後,煥然一新翩翩佳公子形象的莫離一臉鬱悶:“我好歹是你師父吧,你動手就打我,欺師滅祖啊你!”
秦舒端起茶碗,不理他,偏中性的美麗加上優雅姿態,引得茶樓中或明或暗的目光投過來,暗暗讚歎。
明家有求於他們,也不敢限製他們的人身自由,所以這兩個直接就大搖大擺出門喝茶來了。
“你就換回自己的本來模樣,沒有問題嗎?”秦舒放下茶碗,一手托著下巴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明家的人若是看見了你返老還童的樣子,一定不會再相信你。”
“可是他們並沒有跟來不是嗎?”莫離滿不在乎:“就算發現了又怎麼樣?他們不信任老子更好,老子還懶得去救自己討厭的人呢!”
所以這個人根本就是肆無忌憚,壓根就不在意別人是不是發現他的秘密。秦舒無力的歎了口氣,撐著下巴看向外麵:“你帶我到這裏來做什麼?”
那些明裏暗裏放在她身上的眼神真的很討厭。
“你不知道嗎?茶館可是三教九流最多的地方,消息也最靈通。”莫離一臉賣弄:“要想打聽什麼消息的話,茶館就是最好的地方。”
像是為了證實莫離的話,距離他們不遠的一桌上就有人侃侃而談著最近的事情:“沒想到這個安陽候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甚得太後看重,前後兩任妻子都是太後賜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