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留在了菩提寺沒有回來,原先準備用來對付她的手段就落了空,這無疑讓精心準備了好長時間的兩個人極其鬱悶。
秦箐揪著手裏的手帕子,幾乎要把上麵精美的繡花給扯下來:“那賤人居然不回來,會不會是收到了什麼風聲?說不定我們身邊有人嘴巴不牢靠,讓她知道什麼了。”
與她相對而做的卻是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人,塗著鮮紅蔻丹的指甲輕輕撚起一顆葡萄:“或許是被嚇破了膽子,在菩提寺裏頭祈求神佛保佑也說不定,小姑娘家家的,遇上劫道的強人,可不就嚇壞了嗎?”
怎麼就沒嚇死她呢!秦箐咬著嘴唇,極為不甘心,為了這次的事情,她可是把自己積攢了多年的錢財都拿出來了,還向母親要了不少,結果那賤人居然安然無恙!
安心留宿秦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秦舒離開秦家去菩提寺開始,她幾乎就是天天登門,本想拉攏這些人為自己造勢,結果事情還沒成,太後忽然一紙賜婚,把她所有的希望都給粉碎掉了。
“箐兒,我幫你可以說是盡心盡力,連這種事情都幫你做了,不能說沒有誠意了吧?”安心看著坐在自己麵前臉色難看的秦箐,歎了口氣:“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心想事成了,可是我呢?太後忽然賜婚,就算是侯爺心有不願,也無法抗旨。”
事實上對這樁婚事安陽候巴不得,田仁誌身為攘夷將軍,手中握著兵權,他的女兒跟女官出身的安然可完全不一樣!
但是安心不甘心,她本來是有機會成為侯爺夫人的,謀害安然的時候羅盛答應過的,她連身子都給了那個男人了,沒想到忽然從天而降一個田姑娘,徹底搶走了她的機會。
“你別太擔心。”秦箐知道田心心中想的是羅盛,心裏看不起她出身低微卻想著攀高枝,嘴上卻安慰她:“太後的懿旨咱們沒辦法,可是當不成侯爺夫人,咱們想想辦法努力一把,當個平妻還是有可能的。”
安心眼睛一亮:“這可是你說的,我這邊,可就需要你多多幫忙了。”
“那還用說,咱倆誰跟誰啊?”秦箐打包票,轉了轉眼珠子:“秦舒那賤人不敢回來,我們就這樣讓她逍遙不成?她若是不會來,不妨就讓她徹底回不來了。”
“菩提寺的和尚們當中不乏高手,咱們找到的那些人未必敢進寺裏去殺人。”安心隻要一想起秦舒那酷似安然的神態,就覺得渾身發毛,那次見麵之後回去她病了好幾天。
“未必就要殺人。”秦箐臉上露出惡毒的笑容:“你說,要是顧家知道秦舒暗中跟別的男人有首位,留在菩提寺不回來就是為了跟那個男人私奔,不願意衝喜,他們會怎麼辦?”兩家的婚事已經定了,難道到時候還要拚著徹底僵了關係的退婚?到時候說不定就需要臨時更換新娘了。
安心忍不住咬了咬牙,這個秦箐年紀不大,心思倒是忒歹毒,這樣的謠言傳出去,不管真假,秦舒的名聲就算是徹底毀了。
被人背後算計的秦舒卻正待在並肩王府之中,忙的昏天黑日的試驗各種藥材,試圖找出合適的解毒配方來,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
“小樹!你先過來!”莫離出去轉了一圈,黑著臉氣衝衝的回來了:“先別忙著這些了,出大事兒了!”
“什麼大事?”秦舒心不在焉的應付著他,手上小心翼翼的把萃取出來的藥汁小心翼翼的倒進配置好的藥液裏:“這一次的效果比較理想,應該會成功。”
“你到這時候還在給明荃那女人配置解藥?”莫離拿起一卷書來敲上她的腦袋:“你再繼續沉迷在這個世界裏,名聲可就徹底的臭大街了!”
藥汁進入之前配置好的藥液之中後,原本青黑色的液體好像沸騰了一樣,冒出一股白煙,那股青黑色慢慢地退卻,變成了淺淺的碧色。
“呼!總算成了!”秦舒直起腰來,擦了把汗:“就是這個配方了,等會兒隻要合成藥丸就行了。”這才注意到莫離盯著她的眼神不善:“你慢慢說,究竟怎麼回事?”
“還怎麼回事?”莫離恨不能把她的腦袋給敲開:“現在滿大街的都在傳,秦家的大姑娘跟外頭的野男人私奔了!之前說秦姑娘留在菩提寺的話根本就是掩人耳目的幌子!”